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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出古琴,钟澄又让她弹了首曲子试试。一轮过去,只听得他有如魔音穿脑。等停下来后,指点了她几处手法,就对妙如说,“看来为父要多送点补品给你二伯母了,安抚一下她的五脏六腹!”
妙如听了,作势不依:“人家刚上手学嘛,哪有天生就弹得好听的。况且,从小也没听见爹爹弹过,人家都说耳濡目染,没有日常的熏陶,当然就没有音乐细胞了!”
“什么是音乐细胞?”女儿突然蹦出个从没听过的新词,他不解地问道。
妙如这才意识到又糟了,这回该怎么圆过去呢!
对了,书中自有黄金屋,就懒书吧!也不管细胞的概念,此时有没有被西方那些大师提出来,反正爹爹也不会找孀居的堂嫂去借书。
“是在伯母那儿的西洋译本中看的,说人体是由许多个细胞组成。像音律方面的秉赋,一是要靠先天从父母辈那儿传承,二是要靠小时候培养。尤其未出生前,多对着奏些美妙的音乐,小孩出生后乐感就好。”妙如解释道,不觉中把现代的胎教理念都带出来了。
“哪儿来的异端邪说!未出生的胎儿哪有知觉?你有功夫,还是多花在练习琴棋书画上吧!那些杂书还是少看,没的把心里都塞了些无用的杂念。”果然教训上了,钟澄怕女儿看多了杂书,走了歧路。尤其是民间现在流传的那些话本,讲些情情爱爱的,一不留神就毁了她的闺誉。
妙如虚心地接受了教训,好歹不说她是异端就行了,又逃过一劫!
这天下午,妙如还特意把做的彩灯和绣球,亲自送到趣园二伯母那里,祝福她中秋快乐。
妙如走后,谢氏身边的孙妈妈,就夸上这小姑娘了:“妙姐儿真有心,奴婢见过那么多孩子,就数她最会体贴人,善解人意的。小姐先前真没看走眼,只可惜小丫头这般命苦,出生时就没了娘,继母又是个不省心的。”
谢氏却没听见她说的是什么!
望着架子上挂的五颜六色的小玩意,她不禁感慨万千。思绪又飘到多年前的那个晚上。
那时的她,也经常在上元节和中秋节时,到夜市里去观灯。
初次见泽郎时,就在灯会上,当时她只有十三岁。那是个赏灯的月圆之夜,跟家中姐妹第一次出门,踏上花灯初上的街头。
好像冥冥中一切都命里注定那般。
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。
她跟姐妹们,停在一个灯铺前,大家七嘴八舌正猜着灯谜。有盏花灯上的谜面是:“欲语泪先流”,打一个字。
大伙都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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