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或许对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吧?自己带给她的除了伤心失望,就是尴尬。
想到这里,他面上有些讪然。眼睛一扫,瞧见对方怀揣几分小心打量他的表情。汪峭旭马上换了副释然的表情。妙如这才收回目光,回复到之前的那种淡然。
将话都说开了,汪峭旭重新站立起身,微微颔首,朝对方道了声“珍重”,施礼带着小厮离开了茶馆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妙如暗地里松了口气。草草用完午膳后,一行回到了马车上继续赶路。
离京城越近,她心里越是忐忑不安,生怕自己赶到地点时,已经来不及了。直到半路,遇到熟人,她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那日,刚进河间府的城门,迎面就碰到正要出城的聂家马车。起先,妙如没怎么注意,还是春渚眼睛尖,叫了一句:“咦,那不是聂二小姐身边的采薇姐姐吗?”
妙如撩开车帘一角,偷偷打量了几眼,确认聂锦瑟身边伺候的人。忙叫车夫停了下来,派莲蕊下车去跟对方打招呼。
两位旧友坐下来闲话家常时,妙如这才得知,半年来京中的情形。
“元宵节那晚,陛下受重伤后,身子一直不好。加上朝上看起来风平浪静,实则暗涛汹涌。听说边境也不太平静。罗世子应该不会关太久了,你不必太过担心。”聂锦瑟安慰好友。
妙如听闻后一喜一忧。
喜的是到现在为止,罗擎云安然无恙;忧的是,若真的外族有人打进来,他少不得又要派到前线去。这高位勋贵不是人干的,用得着时,你得冲锋陷阵去当炮灰,用不着你时,时时防你诬你,难怪相公心生退意。
她不由想起明初历史,当初朱元璋夺得天下后,用了几招释了兵权。除了收拾完那些共同抗元的同袍兄弟外,不是把其余勋贵圈养起来,就是把儿子分到各地为王。
大楚朝八大勋贵辅佐姬姓君主,前几朝遇上明君强主,大家相安无事过了这些年头。遇上昏聩的,就开始亲佞邪远铮臣,造成朝廷内斗。靖王之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妙如心里暗暗惋惜,皇帝登上那位置后,远没当储君时从容不迫,英明睿智。她无不讥讽地想道,莫非他定要闹得内忧外患,朝堂不稳才肯罢休不成?
就在此时,远在京城里的罗擎云,也是这番感叹。
月上中天,到了每日按点熄灯就寝的时刻。他吹灭烛火上了床,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,听到外面没动静了,他悄然起身,蹑手蹑脚下了地。
只见他退到床头,在挂有母亲画像墙壁跟前,用手摸索了好一阵子。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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