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在家中过正月十五,新婚的两口子就动身往京城赶了。自从将明伊过继给三房后,五房宋姨娘的气也消了,明偲就留在了淮安,进了父亲开的鹿鸣学馆就读。并没跟着长兄长嫂,再一同回京里来了。
姑嫂俩少不得聊起钟家的琐事。
“公公寿辰咱们也没法赶回去,真是不孝……”余氏有些愧疚的自责道。
“这算不得什么,本来爹爹是不打算做的,怎奈他那帮弟子起哄。爹爹还说,四十岁哪能叫寿,没得折了福气。他还抱怨,说有孙辈下跪磕头,做寿才有意义。”说到这里,妙如似笑非笑地瞥了余氏腹部位置一眼。
被小姑子这样一打趣,余氏顿时羞得满脸飞红,说道:“不是有毅哥儿和彤姐儿吗?现成的都有了。”
妙如接口道:“外孙岂能跟孙子比,嫂嫂和哥哥可要加把劲……”
两人聊着一些闲话,直到明俨得到消息,赶住了镇国公府,亲自上门拜访刚回到京里的妹妹。
知道他们兄妹俩有体已话要讲,余氏借口,要去见见撷玉书院的她曾经的同窗罗逸芷,就被妙如安排的人,带到罗家五小姐的紫笙院那儿去了。
待屋内没人后,妙如一脸严肃地询问:“哥哥可还在陛下身边侍奉?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明俨愧疚地垂下了头,沉默了好半晌,才答道:“现在朝堂上乱着呢各自为政,也没个清流的中坚力量。孟侍郎进吏部尚书一职后,沈阁老和姓曹的走后,留下的空档,被京中几大世家官员哄抢。本来到有几分制衡之势,岂料,陛下这一病倒,稍有起色的新政,又推行不下去了。”
“陛下的病情很严重吗?”妙如无不关切地问道。
“反正传出来的说,本来有了一点起色。可查到行刺真凶,又被人气得病倒了。”明俨眉头紧蹙,不知是为自己的前途担忧,还是皇帝扼腕。
“到底是哪一伙人干的?”妙如也皱起眉头,这事牵扯极大,没个水落石出,他们罗府总是第一个背嫌疑。
“为兄辗转找人打听,抓到的是西南口音的,有人猜是南安王的人。可是那几名贼子,硬是抵死不肯承认。”明俨答道。
“南安王?这怎么可能?他难道不顾及泠泉郡主在京里的处境吗?”
“有传言说,南安王十分不喜他汪家的妹婿。还有人说,动手之人是以前南安王的副将,打小跟泠泉青梅竹马。泠泉在京中成亲后,那汉子就愤然离开了军营,后来不知所终了。此次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