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的左侧放着一架钢琴,曲落阳坐在跟前,那双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的漂亮双手,在钢琴健盘上飞速地跳动着,行云如水,那天簌般的音乐,神奇般地从自他的手指间,缓缓流淌起来。
调子很忧伤。
如泣如诉。
仿佛一个人,迷失在神秘的丛林里,走在黑暗中,看不到天,望不到地,无法找不到出口,他独自沉溺在黑夜里,那么孤独,那么忧伤,那么彷徨无助。
我喃喃地说:“太伤感了!真的是太伤感了。”
一曲完毕后,曲落阳问我:“左拉拉,你会弹钢琴么?”
我摇头:“不会。”
又忙着补充:“不过我会听。”
说完后,觉得这话很无厘头,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。这“听”字,模棱两可,除了可以解释懂得欣赏外,还可以解释为:只要不是聋子,谁都会听。
人生像猜迷(5)
为了表示,我不是不懂装修懂,是真的对音乐懂些皮毛,赶紧说:“我会拉二胡。”
“你会拉二胡?”曲落阳意外。
曲落阳当然意外了。
如今的年轻人,谁喜欢那玩儿?这玩儿,就像出土文物。
“嗯,我会拉二胡。”我说,同时很气恼:“说起二胡,现在我还窝着一脖子的火。当初我学二胡,并不是喜欢,,而是给我爷爷拉牛上树,硬逼着我学的。”
我爷爷,以前是我们乡镇戏曲剧团的二胡手,后来戏曲没落了,没人看了,戏曲剧团被迫解散,但并不妨碍爷爷对二胡的热爱,闲着没事,喜欢坐了在家门口,把二胡拉过来,又拉过去,“咿咿呀呀”的,整个人陶醉在其中。
小时候我很皮,像假小子,爬树偷果,下河摸虾,和男生打架,像了小黑社会的小小大姐大,演绎了“谁说女子不如男”,不但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,还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。结果惹来了他们的爹娘,气势汹汹的杀上我家门口,向我父母投诉。
我父母头痛不已。
我父母工作作忙,没时间管教我,于是我爷爷路见不平,挺身而出,拍着胸口豪气万丈地说:“让我来管教这个野丫头,不把她管教成淑女,我就不姓左。”
大概是男人的,都梦想着把天下所有的女人,改造成为淑女,无论这个女人,是他老婆,或他女儿,或他孙女。
小小的我,整天被爷爷关在家里,拿了一根鞭子,很不人道地逼着我学蝌蚪那样的五线谱,还逼我学拉二胡。我脾气犟,不学!爷爷比我还要犟,不学不给我饭吃,不给我睡觉,被罚在客厅里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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