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呢,跑上去又跑下来,不晓处要跑多少级台阶。
我披着曲落阳的睡袍,又回到人群中去。
有人羡慕:“你先生真爱你!他对你真好!”
我微笑。
我没有解释说,曲落阳不是我先生。
曲落阳很快就下来,还拿了一个旅游帐篷,他说:“我们今晚在这儿睡了。安全第一。”
附近也有很多人支起了帐篷。谁都不敢回到屋子里去睡觉,拿自己的宝贵生命来开玩笑。谁又知道,这地震有没有结束?如果没结束,如果再来一次更大的震动,万一搞不好,整个楼房塌下来了,自己被埋在里面,那自己的一生,就结束了。
帐篷支起来后,我和曲落阳便钻到里面去。
其实这个时候,我哪里睡得着?
我忽然想起,张爱玲的《倾城之恋》。
范柳原是一个海外归来的浪子,就像了无根的浮萍,四处飘摇。加上他的生活,纸醉金迷,便把“女人看成他脚底下的泥”。他不相信爱情,也不相信婚姻,所以他拒绝结婚。
白流苏,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。在旧上海,离婚是要受道德谴责。她的家人,把她的钱财盘剥净尽之后,便把她当作家里的拖累和包袱。而她的出路,除了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以外,再无其他。
白流苏明白,“没有婚姻的保障而要长期抓住一个男人,是一件艰难的、痛苦的事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但范柳原不愿意娶白流苏。
两人不过是情人关系。
后来香港的陷落,一场轰炸,炸毁了范柳原心中的浮躁和他的烟花梦,他终于决定,娶白流苏,给白流苏一段婚姻。
不能乱来(2)
“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。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,谁知道是什么因,什么果?谁知道呢,也许就是因为要成全她,一个大都市倾覆了。”
我想,我会不会像了白流苏那样的幸运?因为这场地震,而成全了我,让曲落阳有要娶我的念头?
我好希望,此刻我是白流苏,曲落阳是范柳原。
最后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“曲落阳。”我终于忍不住,轻轻地叫。
“嗯?”曲落阳也是清醒着。。
我说:“我睡不着。”
曲落阳安慰我:“是不是害怕?放心好了,不会有事的。”
我说:“我不是害怕,我只是睡不着。”
帐篷里黑漆漆的一片,我看到不到曲落阳,曲落阳也看不到我,只是凭着彼此的呼吸声,证明对方的存在。我感觉到曲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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