蒂固影响着她。但到了后来,反倒是觉得轻松。她忘了自己是何时喜欢的他,或许也称不上喜欢,对手冢的迷恋也让她没其他心思去体会别的感情。她更不清楚,他是从何时喜欢的自己,又笨又懒又馋,几乎没有优点的自己。
眨眨眼睛,已经没有眼泪,似乎释怀了,可仍然能清晰地感到痛。
如果能未卜先知,她宁可从来没有答应他的交往,没有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午后,主动搂住他,对他说她愿意陪着他哭。可人类能够未卜先知吗,真的再来一次,她能对他说出拒绝的话么。
她不知道,她摇头。
她想她像她这么不果断的人,一定放不掉那份温存的,放不到她和他的历历过往。
还是要照常的吃饭,睡觉,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间,她都坐在地板上不发一言。靠着墙,翻开手机里的相簿,对着某张合影,在撒满阳光的角落里一看就是一个下午。爷爷,福井阿姨,每隔半小时就会过来看看,不叫她,只是看她有没有做傻事。要说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引人心疼是不可能的,但他们又能够做些什么,做什么她都一脸不在乎。
八月下旬的时候她收到手冢的邮件,对方知道她不会接电话,才选择无声的交流,其实一直也是有联络,只是她从未回复过。但这一次,她看着邮件的内容,情绪有了些起伏。她照了照镜子,里头的自己面色苍白,眼神毫无光泽,她想,自己确实是该出去透透气了。
于是她终于把自己打扮干净,和爷爷说要去大阪。
她的爷爷很诧异,但很快冷静下来,提议让福井阿姨陪同,她严正异词地否决,然后在某个清晨,背着小小的布包偷偷地离开。
全国大赛总决赛,这样的一个词组刺激着她的神经线,因此不管多么难受,情绪多么低落,她都还是想要去亲自观摩一下。坐新干线,可能是最早的一班,车站几乎没什么人,有带着行李的,有送别的,神情疲倦,在等待的空隙里喝咖啡提神,偶尔闲谈。夏季的清晨会见到红色的云朵,和黄昏时差不多,只是颜色冷清了几分。她摘掉墨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坏掉的右眼曝露在空气里,立刻引来侧目。她表面上不动声色,实则心里正不停地冷笑,她想,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可怕呀?想着,便去回应那些视线。而打量着她的大部分人被她这么一看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,都匆匆移开目光,低下头去各想各的,好像做了一件很十恶不赦的坏事。于是她戴回墨镜,在驶进站的新干线中,那一阵被带起的大片的风里,抓紧了手里的背包带子。
找了很久才找到比赛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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