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,泪水顺着眼角潸然而下。
“怎么了?还在生我气?”聂晏不明就里。
她别过头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,哽咽地说:“我已经答应师兄了,我们不能这样了。”
聂晏愣了一下,起身就走。
朱翦来不及穿鞋,跳下床,拉住他的手:“你不能出去,我不让你出去,只怕他们已经发现不对,你出去是送死。”
聂晏背对着朱翦:“紫藤,上次你离开我,我就死了一次了;今天你又要让我死一次吗?难道我对你的情,你一点都分辨不出真假吗?我在你的心中真是如此不堪的花花公子吗?你连悔过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一次吗?你真狠心!” 眼泪已经打湿了他的面孔,他的胃又一次绞痛起来。
朱翦的心亦然揪在一起,痛得她无法言语,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。上天已经分开了她与聂晏,对也好、错也罢,她却不能因此伤害杜清泽。
“紫藤,你醒了吗?”杜清泽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。
朱翦一惊,由不得聂晏高兴不高兴,把他塞进了床下,她恶恨恨地对聂晏说:“你若敢使性子,故意让杜清泽发现你,那我也不活了,跟了你去!”
杜清泽端来了一盘子早餐,亲自舀了碗粥放在桌上。“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些了吗,是起来吃,还是我端给你?”
他坐到床前,仔细地打量起朱翦:“嗯,好象没睡好,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们。”他笑着拉过朱翦的手。
朱翦极不自然,但又怕被他看出端倪,只得陪笑着说:“都担心。”不过这话倒是实话。
“我吗,你就不用多操心了,二叔只是发脾气罢了,不会吃了我的。那几个人嘛,到现在都没追到,开心了。”杜清泽把粥端了过来,要喂她。
“我又不是病人。”朱翦一把抢过了碗,红着脸说。
杜清泽呵呵地笑了,了以为朱翦是害臊呢。“不过你也别开心得太早,他们骑的马都找到了,只怕是他们故意放了马,人躲起来了。半个时辰他们躲不到哪里去,我估计他们全都潜回来了。”
“你会杀了他们吗?”朱翦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。
“不会,我也不会去找他们。”
“真的,你放过他们了?”
“不是,二叔发火了,让我别管这件事,他要亲自安排,一定得抓住杨少棠。”
朱翦低下了头,黯然地说:“他会放过其他人吗?”
“以他的脾气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“聂晏呢,也会杀了他吗?”
“紫藤,你怎么了。”杜清泽听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