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
“你去哪?”大胡子语气阴沉。
“去隔壁睡,宋先生的高雅风姿让我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。他嘱咐说男女有别,让我离你远点。嘿嘿,宋先生真是贴心。”我又咬了一口甜瓜,回头咧嘴一笑道:“还有,睡前陪你聊天是要收费滴,既然你一文钱都不预支,这项目就取消了。”
“哼,丑女!”
老道的房间有点潮,掀草席的时候竟然看到两条大蜈蚣。我揉揉耳朵,坐在门口啃着甜瓜看月亮。三个有甜有苦的瓜头进了肚子,叹了口气又晃了回去。
大胡子还没睡,见我推门进来“哼”了一声。我回了一声哼,抱着褥子铺到一平米见方的桌子上,头的地方垫了个凳子。因着个子小,除了腿,主干还是能放得下。
背对着大胡子躺好,一面算计一贯铜板的升值空间一面想着,等大胡子搬走还是换个地方住吧。
“喂,我渴了。”
条件反射的起身,走到门口才想起来今天没讨到银子的事。愤愤的转身,走到床边冲他胸口打了一掌,“降驴十八掌!拍死你!”
大胡子没残的手压在头下,笑哼了一声道:“打错地方了。”
我极其轻蔑的俯视着他,“打的就是驴。”
大胡子半残的胳膊挪了挪,捅捅我的腿道:“那该打这里。”
德性!
出门烧了水,舀了一碗给他。兴致上来将猪肉也剁了,调好料包放进锅里煮着,又添了两把火回屋睡觉去了。
大胡子还是老姿势,见我爬上桌子接着睡,道:“要不睡床?”
“我嫌你脏,多久没洗澡了。”
“也是,明天你给我洗洗澡吧……全身。”
……其实我什么都没说。
宋思成上山的时候我正爬在一棵枣树上翻找被太阳晒红的枣子,一边摘还一边往嘴里塞,宋思成就是在我低头吐核的时候出现在树下的。
枣核飞的又猛又急,直直的扎进他束好的发冠里。我脑子里忽然就出现裘千尺坐在轮椅上,横在山路上的情景。跨坐在树桠上就这么低头看着他,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最后还是宋思成咳了一声道:“在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。”
老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