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一面还道:“婆娘生了病,身上烂了。大夫说城外观音庙里观音土加香灰能治,过去瞅瞅。”
小兵推搡了我一把,我忙跳下车恭敬的站着。荷包里银子少,打定主意一个铜板也不贿赂。恬妞也是开了窍,伸出半条用拌了朱砂的面糊黏出来的烂兮兮的胳膊,还哽咽着道:“怎么停了?快些去吧,要疼死了。”
我忙拉着她的袖子将那半条烂胳膊盖住,小兵嫌弃的甩了帘子,骂道:“可不是传染病?”
“不是不是,俺们一床躺着,也还好好的。”
“晦气。”小兵说着摆手。
后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我慌忙牵着毛驴往前走。
“什么人?”一个陌生的声音。
“一对夫妻,大冬天的,那娘们身上都烂臭了。”小兵说着还扫了我一眼。
我垂着头控制着脚步不急不缓的走,等远远的将声音抛到后面才敢重新跳到驴车上。恬妞擦了胳膊和脸探头出来,喜道:“小姐,总算出来了。”说着又开始抹眼泪。
说不上惊喜,只是茫然居多。破毛驴还不好好走,到最后不是它拉车,简直是我和恬妞背着它走。雪太厚,城门口的地方还被人扫过,往外就成了荒野。想着扔了毛驴步行,又舍不得那几两银子买来的懒东西。最后只能扔了车,卸了车板子让它拉着,破毛驴还不如狗跑的快。
我和恬妞裹着被子坐在板子上,许是嫌站在雪窝里冷,毛驴倒是偶尔会紧着跑几步。走到第一个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,找了几户农家想把毛驴卖了,人家嫌瘦,说喂到来年种田还废草料,气的我差点背过气去。
牵着准备走,那人又不让,说想拿鸡蛋换。雪地里牵着毛驴实在是累赘,最后二十个鸡蛋换了一头毛驴。鸡蛋煮熟了装进包袱里,走的时候他家里那个半大的孩子就眼巴巴的看着我流口水。恬妞拽着我的袖子想让我给孩子一个,可凭什么呀!我那驴杀了卖肉也比二十个鸡蛋值钱呐!
亏!第一笔生意就亏成这样,唉,开头不利。
走了半天恬妞还在吸鼻子,大抵是觉得我心狠。我是看见那孩子鼻涕邋遢冲着我哧溜哧溜吸气,可我肚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