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,天再冷一些应该就差不多了。可真的一场大雪后我差不多要哭了。冰天雪地,基本没人出门了。偶尔有那么几个远行的旅人,住进客栈也不再出门。
反正店面买了下来,我每天就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厚厚的雪地上踩脚印,然后到店里开一桌,围坐着慢慢的吃菜喝汤。店里也不是没客人,大胡子、阿狄,还有那个高原红偶尔就会出现,虽然是熟人,但是因为生意不好,我也没再给折扣。
大胡子搬到小院儿住了,和阿狄一样交房租,虽然他每夜都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屋子里坐一会儿,但基本和油灯一个功能,不是影响我睡眠就是独自燃烧。
俩孩子穿的像圆球。当初买来的白皮子做成小围巾和帽子沿儿果然好看,格外像富家千金和小少。雪后初霁,店里人依旧不多,恬妞出去准备年货,我带着俩孩子在店后面堆雪人。葡萄拿着喜乐给做的小木铲在雪堆上拍拍打打,桂圆儿看得手痒,在我好不容易揉起来的雪人脑袋上拍了一巴掌,于是前功尽弃。小崽子还不知道错在哪儿,愣了一下就跟着葡萄哈哈大笑。尼娜和康康在一边堆雪房子,葡萄冷不丁就去房子上铲一铲子雪端回来,补在雪人身上。总之,一派和谐。
“娘。”桂圆儿围着雪人转,指着雪人丑巴巴的脸抬头对我说,“姐姐。”
我嘴角一抽,难不成儿子突然开窍,知道了什么叫幽默?谁知在那边捣康康雪房子的葡萄甩着小短腿跑过来,朝着雪人脸上“吧唧”一铲子,雪人脑袋四裂,葡萄“嘎嘎”大笑,一面又蹦着叫,“弟弟没脑袋啦!”
桂圆儿冲过去一屁股坐在康康刚又重新堆起来的房子上,接着撅着嘴爬起来,又颤悠悠的在上面踩了两脚。葡萄拎着木铲子过去就往桂圆儿脸上招呼,眼看战争要起,我将手里团好的雪球砸过去,葡萄腿一软,扑倒在雪窝里,康康动作麻利地过去托住了她的脸。
葡萄嘴巴厉害,手还快。桂圆儿不太能玩的起来,但差不多每次都是被葡萄的暴力打压到我怀里。丫头那性子也不知道跟着谁学的。
桂圆儿机灵地窜过来抱住我的腿,我又团了一团雪抛到刚翻过身的葡萄肚子上,在她炸毛之前问,“干嘛打弟弟?”
“我没打!”妮子嘴硬。
“娘都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