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一撇又要哭,呜呜咽咽的说,“呜呜,桂圆儿要死了。呜呜,桂圆儿小排骨——”
我眼泪又下来了,忙着解释,“肋骨摔断了。”
老大夫额角跳了跳,又是一阵摁压,每一下都问桂圆儿疼不疼。桂圆儿扁着嘴一噎一噎的哭,我忍不住,流着泪说,“您别摁了,一会儿肋骨扎到脏器了要。”
老大夫彻底爆发了,棉衣一放,扔了一帖膏药头不回的走了。这是没救了?我眼泪流的更急了,我怎么这么多眼泪呢?总是流不完似的。喜乐赶紧拽住老大夫,急急问,“这是怎么了?我家小少爷这就……这就不给医了?”
老大夫重重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碰到骨头自是会疼,没见过这种做娘的,不知道哄着还跟着哭。那脏器是你想扎就能扎的吗?你倒是躺地上给我扎一个看看?”
我吸吸鼻水,“那什么,没事了?”
“骨头无碍,多养两天就是。”说罢一甩袖子,拎着药箱走了。
一群人愣了半天,我又挤掉一泡泪,转头对喜乐说,“好像还没给银子哈。”
没人说话。
“真好,省了。”
众人散去。不一会儿恬妞又垂着头挪过来,从我怀里抱走了开始打瞌睡的桂圆儿。我扯着不松手,恬妞圆眼睛一瞪,趁我愣神小跑着走了。
我独自尴尬着,手里没有东西抱就只能抱着自己。两手往袖子里一藏,做出一副农村妇女暖手的模样。心里开始琢磨刚才那一瞬的错觉。斜着眼瞄大胡子,没看出来哭过,眼圈也只微微红了一点而已。怎么个情况?难道是为桂圆儿伤心了?
大胡子盯着我看了半天,我探究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他也不躲,阴着脸做了半天柱子不阴不阳的问,“说说,你想要什么?”
我眨巴眨巴眼,有点纠结的开始慢慢的想。算了一下把葡萄和桂圆养大需要的花费,又算了一下突发事件需要的医药费和营养费……七七八八加了加,想着羞涩的钱袋子,生活又瞬间充满了斗志。
“你有银子?”
大胡子垂了眼皮,一副被打败的表情坐到一旁的凳子上,冷着脸不打算理我了。
我伸出一把手,“那什么,我也不多要了,这个数有吗?”
大胡子额角跳了跳。
“你给我银子吧,以后就各走各的,我再也不恶心你了。”
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