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阳脱离轩辕的掌控,静静站着,目光沉静如湖。“如果十四年前的往事,可以助我家冤案得雪,舞阳知无不言,不过当年我才五岁,知道的不多。”
“清舞妹妹!”
舞阳突然转身看着轩辕,淡漠一笑:“轩辕王爷,我跳下瀑布才想明白这个局是你和我师父共同布下的!”
着我旧时裳(下)
“明白的不算晚。”
轩辕手臂毫不客气的圈在了舞阳腰上,眼睛却看着桓疏衡。
“时间不能太长!她身体虚弱。”
桓疏衡看着那一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眸子,疑虑如一地春草,被这不合时宜的风一吹,蓬蓬勃勃的长了起来。
“清舞,咱们总算曾经是通家之好!如果你肯早说出来,事情转机会更快些。”
舞阳再次去推轩辕的手,终于发现没有一丝希望,便不再白费气力,垂了眼皮,看着脚下的甬路。
细细碎碎石子排成人字图案,人踩人,据说这样便可做人上人,舞阳恍惚一刻,十几年前,自己的父亲便被人这样踩到了脚下。
“阅万卷而不知廉耻,居高位不肯分君忧,食君禄而勾连外虏,为人师而心如蛇蝎……夷三族!”
一个字一个字蹦出脑海,舞阳扬起头,目光轻轻转到桓疏衡的脸上。
“我还记得当年的密卷上有桓老王爷亲手签押的印鉴,想必不是别人盖上去的。”声音淡到了极致,冷到了极致。“如果没有这通家之好,我父亲也许不会冤死到尸骨无存,我一家一百三十四口就不会成了野外冤魂。”
“清舞,当年别有隐情。”轩辕知道舞阳对桓疏衡成见颇深,抓住她的手安抚拍了两下。“过两日,去见见老王爷,老人家会亲口告诉你。”
“第一次看见他装疯卖傻,在我父亲最喜欢的莲花池边故作姿态,我只有一个想法。”
舞阳望了望天,一字一顿。
一行大雁正展翼飞过,
一只,一只,一只,扶老携幼,不离不弃。
刚刚清醒便被轩辕给摆布了一道,不等询问石非和欧阳九的事,就看见桓疏衡贸贸然闯进来,舞阳的心里十分压抑。
如今穴位被制,她已经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,百般不自在。
心里憋屈的不仅仅是舞阳,还有桓疏衡。
此刻面对舞阳,他的眉间拧成了一个死结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舞阳的话不尖锐,语气也不高,却比尖刀锋利,透胸穿肺如没尘泥。
当年叶家的事,桓居正讳莫若深,多年来已经不肯透露半分,做儿子的桓疏衡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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