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丫头……你爹的头就这样被人碾在脚下,碾在那个穿紫袍的桓王爷的脚下!”
舞阳的心狠狠一疼,砰砰乱跳。有种不可抑止的忧伤,好像这深秋来不及降下的一点清霜,虽不过是一点两点,却延伸到了整个季节,弥漫了一颗忽上忽下的心。
他终于出现了,等了这么多年,他终于出现了!
岁月荏苒,她等了这么久,盼了这么久……终于等到了。
眼底浮出水色波光,舞阳低下头去,凝视着脚下沙沙作响的落叶。三两片残叶被风潲到了靴子上,折了两折,跌下了尘埃。
江湖,人心,人心,江湖!
人生真是一个不可捉摸的泥淖!
“恩公……我找了您几年了!”
“孺子可教也!”
中年人朗声大笑!
“谢前辈当年救命之恩!”啪的袍子一甩,舞阳单膝跪地,行了一个跪拜之礼,飒飒落落,一副江湖姿态。
“我请姑娘叙叙旧,姑娘可赏脸哪!”白衣人低头看看,突然咧嘴一笑。
“恩人发话,舞阳怎会不从!”舞阳的眼角余光扫过红衣,只见红衣的惊讶已经变成了深深的失望。
“欧寄!”红衣看着白衣人,嘴里挤出了三个字。
“呵呵,既然到了这里,总要喝杯水酒!阿九,吩咐人备宴!”
“是!爹!”欧阳九躬身施礼,恭谨地向后倒退两步,这才打了三声悠长唿哨。
“舞阳驽钝,竟不知道欧阳九是恩公之子,多有冒犯了!”舞阳再次拱手,十分抱歉的对着欧阳九微笑。
不笑还好,这一笑欧阳九只觉毛骨悚然,那双黑幽幽眸子里,不动声色地染上一抹凛冽。
……
“恩公,如果舞阳没有猜错,耶律寒天想必才是这里的主人!”
舞阳移开目光,转到了欧寄脸上,语气中不无调侃。
“果然聪明!”遥遥一声破空而来。
……
“莫管家!”一个青衣侍卫伏在地上查探了半晌。“夫人和红衣统领应该就是从这个十字路口消失的。”
“海青海红,你们看清了。”
“是,夫人与红衣,一穿青,一穿红,上了一辆四匹红色马拉的车,四匹马体型短小,蹄印却与汗血马相近,车厢采用金丝楠木所制,轿帘是紫红锦绣。”
“辽远追风马!”莫问略一思忖,问道。“方向?”
“南山!”
“好!你们跟上去几个?”
“除我们四个在这里迎候管家,都已经上去了。”
“海青,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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