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,请姑娘见谅。”
舞阳伸出两根手指拈起桌上的杯子,转了转,心里暗道一声老狐狸。并不去迎合他的话题,只是淡淡哦了一声。
莫问见舞阳半分没有追问的意思,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语气。
“叶姑娘,石非被判凌迟!”
啪的一声,杯子碎了。
原本白若梨花一般的脸色,这一看,连唇上的最后一抹血色也消失了。
“老朽刚刚得知这一消息,所以才急着见姑娘。”
空气不再流动,一对明澈如清泉的眸子中腾的升起一簇赤色的幽火,血腥的赭红渐渐涨满。舞阳盯盯看着莫问,攥在一处的拳头一分分松动,手指一分分张开。
“莫管家,杀了人,总不能说声对不起就算了。石非既然选择投案,舞阳还能说什么……”舞阳的脸上突然绽放了一股诡异的光芒。
“当然,皇家杀人除外,那是连对不起都不需要说的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真相渐渐被隐埋,被淡忘,除了至亲骨肉,便不会再有人记得这样的事,再提起这样的事。”
清凌凌的声音一字一顿,缓慢的象从遥远的千古传来,跋涉了千年,行走了千年。
他感觉到空气中断裂的声音,就像冻冰遭遇外力时“咔嚓”一声的断裂!
“姑娘!往事已矣,追究因由只能让自己再一次痛苦。老王爷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,一醉也不希望。”
莫问见舞阳伸手去薅坟上的杂草,急忙制止。
“爱憎会,怨别离,求不得,放不下。无因哪来的果?不知道果,如何放得下因?先生是要给舞阳忠告?”舞阳突然淡笑。“师父为了当年事,内疚半生,即便我可以放弃家仇,也不能不给师父一个交代。”
“既如此,老朽带你去个地方!”莫问带上风帽,身形飘飘闪出了房门。
舞阳身形一转,将斗篷围紧,紧随其后。
二人轻功了得,不过半个时辰,一老一少,已经来到了西山凹里。
山风低啸,荒草呜咽。
十几座土坟在荒草残叶中半隐半露。
这一刻,
有种难以名状的痛,从灵魂深处蔓延开,四肢百骸都在战栗,仿佛致命的毒药瞬间浸透了她的身体。
泪,缓缓的,慢慢的涌上了眼睛。瞳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,氤氲缭绕,眼前变得有些不真实。
她呆呆的忘记了言语,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莫问,再次偏首 凝视眼前的一座座荒丘。
“姑娘……最大的那座就是你父母……”莫问哑声说道。“王爷怕人察觉,一直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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