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以一句“外伤”简单地带过了,那医生不敢指责景少,但大伙儿心里其实都明白得很,宣少爷身上那些伤,无非就是因为惹了景少不高兴,然后被打了的。
可景少到底是主子,偏偏宣少爷的性子也实在是倔,所以这两人在一块儿,总是时不时的要见血,下人们就算是可怜宣少爷也不敢多嘴。好像自从宣少爷来了景家后,医生都成了家里的常客。
待房间里只剩下了景修和涵溪二人,景修才下床走到桌边,取过一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些温水,继而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握着药片又回到床边。
将水和药暂且先放在床头柜上,景修扶起涵溪,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上,随后凑着其耳畔温柔地低语,“涵溪,吃两片药再睡。”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听没听到他的话,只自顾自地倒了两片药在手心,接着一粒粒地给塞入涵溪的口中。
将水杯摆在涵溪的唇边,景修将杯子略微倾斜一些,然而涵溪却完全喝不下去,这温水沿着唇角又如数流了下来。景修见了连忙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为涵溪擦拭,说起来也实在有趣儿,他这景家大少爷什么时候亲自伺候过人?如此一想,这宣涵溪的面子还挺大。
涵溪喝不下水也服不下药,景修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喂他,嘴对嘴的法子是恶俗了一点,但也不得不承认,这办法极为有效,所以最终涵溪终于在景修舌头的引流下顺利将药片咽了下去。
随后景修又把涵溪平放在床上,这才伸手关掉了落地灯。
钻入被窝,景修躺在涵溪的身边,借着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屋来的那一点朦胧的月光,他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这张容颜,半晌之余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“叫你跳海,看吧,现在发了高烧,难受得还不是你自己?”他轻声责骂了一句,继而发现这会儿姓宣的这小子早就烧得糊里糊涂了,哪里听得到他的话,于是也就不多说了,合上眼安静地睡去。
只是景修闭眼闭得太快,所以没能发现就在那他说那句话后的片刻,那个沉睡中的少年纤长的睫毛微微的一颤,但也只是如薄翼般的轻振,一下之后又恢复了平静,就仿佛之前的动静都只是错觉。
翌日一早,景修醒来的时候忽然感觉怀里多了个东西,他缓缓睁开眼,这才发现宣涵溪那小子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他怀里来了。
景修不禁觉得好笑,心说涵溪这人平时别扭得很,没想到这病了反而变得乖巧了。伸出手,他又探了探涵溪的额头,在确定对方的高烧已经褪下去后,方才安了心。
反是涵溪,或者该说是逸凌被那样景修的那一些动作给吵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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