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的往外涌。
我扶着魏妈妈说:“放心,阿姨,头发一定不会有事的!”
魏妈妈泣不成声,拿着纸巾捂着嘴哭了半天,瘫坐在椅子上问我:“怎么会弄成这样啊?昨天不是还好好的,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?呜呜,如果发儿有个万一,叫我可怎么活啊”
我此刻真想直接拿把刀捅死我自己。
我刚想尽量安慰魏妈妈,手术室的灯灭了
医生一出来,杨三玥直接拥上去问:“怎么样,医生?”
穿着白色手术服的一声摘下口罩:“你们谁是家属?”
魏妈妈顾不得哭拥上前去,拉着医生的手说:“大夫,我是我是!我儿子怎样了?”
医生很憎恶的推开魏妈妈的手,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说:“抱歉,送来的时间晚了半小时,而且受伤前饮过太多酒,所以我们尽力了,你们节哀一点。”
魏妈妈听完后,直接晕倒过去。杨三玥哭着上前一把扶着她,而我站在杨三玥身后,整个头像带了孙悟空的金箍,一点一点的缩紧。从外面慢慢的疼进去,然后我突然觉得整个脑袋就要裂开一样,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
头发,你真的那么狠心吗?
我的嘴里喃喃对着空气说:别走!我命令头发你别走
我看见走廊的尽头飘过一阵清风,头发微笑着说:“阿忌,你好狠啊,真的丢下我不管不顾,现在我还给你,我也丢下你一个,这样很公平!”然后他背过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
一阵风再次吹拂而过,不知道,是不是头发走的声音?
我的心里已经麻了,从里面到外层就是一汪没有情感的死水,水流不通,并且已经开始发臭。然后我看着天空,一片的潮湿。我望着白茫茫的天——何不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呢?老天对我说:成全你。
我一路唱着那首天桥里的歌谣,漫步走回家。
天忽然开始飘雨
很细的雨丝,像春雨一样,但是我知道,这已经是深冬了,或许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雨吧?我伸手去捧,是雪花,原来是雨夹雪。
雨水渐渐的湿掉我的头发,脸,内衣,我感觉到一阵透心透骨的寒,人世间没有比这个画面更让人陶醉的了,街上除了我一个以外,还有谁有那份闲心来领略这份印象呢?
因为他们都是打着伞吧
走到家门口的时候,我看见了赵剑,他站在楼底下,跟我一样,浑身湿答答的,一脸狼狈不堪。这次的他,像个得了癌症将死的老人。
看见他我就想起了袁小华——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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