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头,没有多大的遗憾。「我确实不知道。」离开阮府那天,他就彻底切断他自身的后路。
她笑着继续说:
「路兄的妻子是青梅竹马,听他说力气很大,在他十八岁那年以武力胁迫他迎娶。他身子单薄,只好认了呢。」
「……」虽然知道是她有意问些路家事,让他安心。但这种话题,他还是不要随便乱接的好。
「这是路兄说笑的,但由他的神色看来,路家父母子女夫妻相处应该很融洽呢。」她微笑着。
「那不是挺好的吗?」凤一郎淡淡笑着。
阮冬故抓耳挠腮,她学不来拐弯抹脚,索性直接说了:
「一郎哥,等过几年,我们在县里的生活都稳了,豆腐铺也有盈余,我们兄妹三人一块回路家探亲,让义爹义娘都知道你多了义弟跟义妹,好不好?」
凤一郎迎上她直率又怜惜的眼神,颔首道:
「好,就这么办。」
她闻言,惊喜交加,正要开口,忽然间,柔软细绵的小东西落在她的睫毛上。
二人一怔,同时抬起脸——
「下雪了?」她惊诧脱口,摊开掌心接住细白的飞雪,不可思议道:「现在正值春夏交替,怎会下雪?难道有冤情?」
凤一郎同样惊异,但他反应极快,故作不在意地说道:
「冬故,你小时候看的戏曲也只是一个故事而已。老天爷要下雪就下雪,天气异常的例子在历代史录上比比皆是。这雪……你何不想,这是一个预兆?」他暗示着。冬故全副心神尽耗在天下百姓上,他以她为傲,但也怕她……会走得早。
「预兆?」她有点不明白。
他不动声色,笑道:
「白雪覆盖乐知县,岂不是暗示乐知县的未来,将如同一地银雪,洁白无垢。
理想盛世,总要从一处起头,你就当老天爷选中了乐知县,给了个预兆吧。」他意味深长,深深看了一眼这有冬故存在的小仿县。
她抿着嘴一会儿,叹道:
「一郎哥向来聪明,所言必有道理。」陪他负手而立,仰望漫天飞舞的细雪。
老天爷为何在这种时刻下雪,她不清楚,但有乐观的想法是好事。不过,她还是要多注意点县内案情,以免冤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。
忽然间,她想到一事,视线移到身边的义兄,笑道:
「一郎哥,以前你在阮府里,可曾听过「二官一商」的传说?」
凤一郎修长的身躯猛然震动,蓝眸瞪向她。
她见状,讶道:「一郎哥,你没有听过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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