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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还没醒来……如果再没有醒来,我决定冒险带她回应康。」凤一郎轻声道:「至少,让阮爷见她最后一面。」
凤一郎语气里的不舍不甘显而易见。她手心发汗,想起那日她留下一郎哥…
…她以为留下一郎哥才是正确的决定,但她……是不是又做错了?
她一直走在她的道路上,很少回头看,所以不曾看见她身后有多少人在担心。
一郎哥、凤春、大哥,甚至在京师的东方非……
现在,她才想到他们,是不是太无情了?
门又再度被推开,凤一郎完全没有预料会看见她奇迹转醒,一时之间傻眼。
他身后的怀宁,侧身一看,顿时错愕。
明明这些日子她在生死间徘徊,明明她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,但她总是看起来精神十足,即使是此刻──
她扬起虚弱但爽朗的笑容,清楚地说道:
「一郎哥、怀宁,我回来了。」
「冬故……」凤一郎哑声,一时间激动难以接话。
「一郎哥,战事如何?为何我在这种地方?王丞呢?可有新的军令?」即使对一郎哥有内疚,但她还是忍不住暂抛脑后,急声问着她最在乎的事情。
◇◇◇
马车一停,一名肤色偏黑但相貌颇俊的男子俐落跃下。
接着,一名年轻蒙面的姑娘也要跳下马车,怀宁立即反身缠住她的手腕,瞪着她说道:
「阮小姐,你是个姑娘。」他强调「姑娘」。
阮冬故闻言,暗叹一声,任着他软趴趴地扶到地面。
「你伤未愈。」怀宁再道。
是是,她伤未愈,他却已生龙活虎,反正男女之别嘛,她习惯了习惯了。
奔腾浪声如雷,拉去了她的注意力,让她顿觉时光倒流。她不由自主走向江岸,轻声喃道:
「这江声……真熟悉。」
回京的途中,由怀宁陪同先到晋江。晋江工程即将完工,从此以后再也无人受水患之苦了。
现在,她安心了。
不远处有人在聚集。是朝中官员在那里焚香祝祷啊……她本想上前凑个热闹,忽然间,一名官员往这儿看来。
「孙子孝?」她吃了一惊。糟,被认出来了!
「怀宁兄!」孙子孝叫道,撩着袍角往这快步走来。
「他是谁?」怀宁问。
「孙子孝啊,怀宁,你忘了吗?他本是国子监派去户部的监生,如今他已是户部官员了。」她很与有荣焉地说道。
「我没忘。」只是在晋江那段日子,他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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