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全湿了,刚才,她吓得小便失禁,也正是如此,才会让老三一点兴致都没了。
被重新扔在地上的她,缩成一团,环着自己的腹,不断发抖,长长的头发湿漉漉她粘在脸上,一张小脸毫无血色。
洗完了手回来的老三依然气不过,揪起她就想一顿暴打。
“老三!”到这份上了,老大冷然制止,“雇主只是要弄掉她腹内的娃娃,没打算闹出人命。”所以,少惹一身骚。
雇主两字,让趴在地上的晓雯重重一颤。
“是、是谁派、派你们来的?”晓雯结巴着,终于问。
是谁,是谁那么恨她,要那么残暴对待她,将她置身在地狱里?
始终带着口罩的老大,指间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,好半晌,他道:“雇主姓贺。”
姓、姓贺……
晓雯的下唇变得鲜艳,因为,她将自己咬出了血来。
但是,她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。
“是男、男的、还、还是女的……”这个问题,对她很重要很重要。
到底是贺先生还是贺太太?
“没必要告诉你!”老大鼻子里重重冷哼一声。
晓雯吓得又一颤,“你、你们要什么?钱、钱吗?只、只要你们放、放我走……我、我可以给你们!”。
“你有很多钱?”老大漫不经心她问。
“我、我没有!”她结巴。
老大冷眼一扫,他生平最恨别人戏弄他。
“但是,孩、孩子的爸爸有!”她赌,赌唯一的一丝希望,幕后的主使不是贺毅。
老大的眼一眯。
他不介意多赚一笔钱!
……
第二十一章
绑票案的前一夜,他们同居的第一日,予问睡得很不安稳。
“瑞瑞、瑞瑞——”她起身,在诊所的二楼游荡。
她在找女儿,但是,怎么都找不到。
几乎同一时间,赵士诚也醒了过来,他用自己的双臂抱住她,收容她的眼泪,擦拭她额际的冷汗,但是,她一无所感,一直在无意识地喃喃喊着:“我没错、我没错!”
赵士诚听不懂她的话,看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如此戒慎恐惧。
好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亏心事,让她的灵魂在受困痛苦。
清晨六点,醒过来的时候,赵士诚睡在床上,枕边还有她的芳香。
他坐起身来,默然地看着伫立在窗前的那道纤影。
孤绝而苍凉。
那种与天地融成一线的寂寥,谁也拂不去。
好象,全世界只剩下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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