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到不对劲,赵妈妈敲门来问。
刚才在客厅里掉眼泪,赵妈妈也见到了,以为儿子把媳妇惹哭了。
这两年里,赵妈妈和地的关系很好,护她护得紧。
“她有个亲人在上海得了重病,予问要去探望他,会住上一段日子。”赵士诚和妈妈这样解释。
……
她在上海的医院,先遇见贺爸爸。
“他的情况很糟……痛起来的时候,不得不注射大量的止痛剂,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着……”
“他写了遗嘱,把问毅留给你,他希望‘问毅’和‘念瑞’能并成一间公司……两间公司不要分开,是他最后的遗愿……”
“医生说,最多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……”
她缓慢地步入病房,贺毅正背对着房门,躺在床上,身体微微发颤,似乎睡得很不安稳。
她一步一步地走近。
“贺太太……疼……”在病床上,迷浑辗转着的那道身影,瘦得几乎脱了形。
她微凉的手,轻轻按在他的肩头。
“不疼,阿毅,我来了。”她忽地落泪。
因为,心如刀割。
眼泪簌簌地掉下来,滴在他的脸上,如同下着小雨。
被滴醒的他,慢慢地、慢慢地,转过身来,极慢极慢地问,“你来了?贺太太——”他的眸,是浑散的,仿佛,还在梦中。
“恩,我来了。”她紧紧握住,他瘦得指骨分明的手。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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