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也不逃避责任,阿娘陪你一起受罚。”
话一出口,众人皆是一惊,夏荷连忙跪下,“老夫人不可,您身子不好,万万使不得。”
阿宝此刻却突然惧色全无,伸手擦了把眼泪,腰板挺得直直的,抬高下颌,像一只倔强的天鹅,“阿娘不必如此,阿宝犯错,自该受罚,不愿连累他人。”
薛殷氏点了点头,道:“按家规毁掉祖物男子杖责五十,女子罚跪十二时辰,阿宝既然认罚,那就在列祖列宗的排位面前跪着吧。阿娘也有错,没有和你交代清楚,阿娘理应受罚,并不是你连累的。”说罢噗通一声跟着跪了下来。
就算是身体强壮之人也受不了十二个时辰不吃不喝一直跪着,何况阿宝正发着烧,一个时辰不到便已经东倒西歪昏昏沉沉,仅凭着一股子倔强之气一直坚持着。
紫玉夏荷等人早已被打发出祠堂去,眼见着天黑天亮,转眼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,几人焦急的等在祠堂外面,终于远远盼到了薛怀锦的人影。
几人将昨日事情一说,薛怀锦脸色巨变,连忙推开门一看,薛殷氏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阿宝背对大家跪着,一动不动。
薛怀锦气急败坏,指着阿宝骂道:“叫你凡事三思怎的不听?非要闹出事情来绞得家里鸡犬不宁!阿娘若是有事,我定不饶你!”说罢抱起薛殷氏往外走,突见阿宝跪在垫子上而薛殷氏的膝下只是一抹凉地,痛心疾首道,“原来只道你年纪小不懂事,现在看简直不分老幼尊卑且自私到极点,我对你失望透了!”说罢抬腿就走。
红莺和紫玉还未来得及搀扶,就听“噗——”的一声,阿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两人惊叫一声小姐,又听“咚——”的一声,阿宝已向前倒去,额头磕在砖地上,一片血肉模糊。她本来烧的混混沉沉,只凭着一口心气硬挺着没有昏倒,对左右之事已然麻木,也不知老夫人什么时候倒下的,刚才被薛怀锦一骂,头脑有几分清醒,心里却极度憋闷,喉头一甜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待阿宝醒来,已经是三天之后,只见薛怀锦斜靠在她的榻前,一脸胡茬,邋遢至极,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,突然就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,一下子收回手去,却不小心惊醒了榻前之人。
“阿宝总算是醒了,紫玉,快去熬些粥来,红莺,让候着的医官快些进来。”
薛怀锦面露惊喜,拉住阿宝的手,眼睛竟有些酸酸涨涨的感觉。
医官上前把了脉,说是风寒倒是退了,只是心气郁结,若是不及时化解,怕是要留下病根。
薛怀锦连忙问如何化解,那医官却说心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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