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静的黑夜与孤寂的后山。在这里,体察着日与月的交替,圆晴与阴缺的弥合,却给予不了更守望不了亲人的欢颜,承担不了也拯救不了父母的苦痛。
“我却终究是您的孩子,只会流着满脸泪水的孩子。只是,以前是当着面充作要求您的资本;现在,却更想奉献给您,为了深重的渊薮和亏欠,只是现在,却应该向谁求以赎罪的回报和安慰呢?默默地,在没有您的时候,当我的伤心不再使您担扰时,却也正是对我自己最大最忠诚的心安啊!”
字为只顾着拼命地撕扯自己的头发,泪水婆娑,那是一种不能自持的痛苦,也是一个不能改变的现实,痛苦,痛苦着,并且还要痛苦着痛苦,他想起了地坛里的那个母亲,一个天天守望,又天天担忧的母亲……
然而自己的母亲却只是太会疼爱自己,只知道自己的不幸与无助,知道不能阻止自己出来到山上,知道自己老是呆在家里只会更难受,自己也只知道自己的痛苦与无奈,知道自己不到山上来会更加地无所适从,知道自己呆在家里会让多的人更加的难受。自己不在家时,她也肯定是心神不定坐卧难宁,但只要自己一到家里去面对着他们,又会因为自己的痛苦不堪,而加重他们的憋屈,使他们如坐针毡、寝食难安。
只是当她上山来时,自己却只是浑然不觉,一味地沉浸于自己的不幸与悲伤中,忘了因为自己而承受着加了倍的不幸的母亲。后山也是他的地坛,是他精神的地坛,也是母亲的地坛。
没有更多的言语,她摔倒了;并且消失于暮霭的荒凉中……
006
“为,再多吃点吧,晚上挺长的。”妈妈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哭调,忍不住,却又以克制到似乎十分平静的语气,缓缓地说着。
晚上长吗?已然夏至的时日,是接近一年中昼最长的时候。然而在这夜更短的岁月里,因为煎心的累熬,又何曾有过白昼呢?
爸爸累得像头御轭的老黄牛,捏碗的手显出迫不及待又要尽量掩饰的尴尬,只好闷着头吃饭,时常是那把持不住的恐慌与为难。
“嗯。你们自己吃吧。”字为放下碗筷,抬头时正碰上妈的眼神,乞求而且无奈。
“我去看一会儿新闻”,说着便走了进去,顺手关上房门。其实《新闻联播》早就过了,估计在山上那会儿,就已快播完那最后的几组简讯了。他只是习惯性地打开电视,并且习惯性地调高音量。只有在这个时候,一家人才都是最为自由的。至少他们强自忍住的伤叹,在面对自己以后,可以暂且得以放松。字为听不到他们的哀苦,他们也看不到字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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