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汤里去了呢。”他故意嚷着。
“挑起来就是的了,热天虫多,难免的。”说着她就要伸筷子去拨。
“别,先看看吧。可能是今天晚上妈做的菜达到了国际体系认证的卫生标准了,不然它们怎么会下来洗澡呢?哈哈……”他变解着Waiter的语言,笑着解释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姐也笑了。牙齿磕碰到碗沿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你娘的个苕喔,嫌我脏,那你这十几年是么样过来的?喝水?那水还是我烧的呢。”妈也被逗乐了,一家人嘻嘻哈哈地,久违的坐到了一起,笑得更像一家人了。关起门来的温馨,简单得只须三言两语就行了。他却亏欠到现在,也几乎拖累了所有的人。
字为的身心有了一种无限扩张的欲望,并且不住地打着饱嗝。妈却还是一个劲地劝着,一会儿又往他碗里赶着。鱼啊肉的,一股脑儿的掀过来,盖满了他的碗。像是刚从沙漠里侥幸逃脱出来的狼,虽然对风暴的恐惧使他仍有余悸,但草原的舒坦,却给予了他足够的滋养。“咝哈咝哈”地吞咽着,老大一海碗,连沫带汤、全给灌了个精光。只剩下满头满脑的淋漓大汗,粘附于额前,搭在脸颊上,挂上颈脖,喘着粗气,望着她们傻笑。她们也看着字为,露出满意而欣慰的笑来。
“再来一碗吧?”妈试图接过碗去,想再添一碗给他。
“不了,你们自己吃吧。”字为放下碗筷,看了妈一眼。舒舒服服的,接连地打着饱嗝,左手垂在腿侧,右手摩挲着滚圆的肚皮。
“姐,你什么时候再下去啊?怎么这次回来得这么突然啊?”
“嗯。没事做了,又急着想回家来看看。至于么嘛再下去,这就得看具体情况了。怎么了?你想我什么时候走了?呵呵……”姐故意显出不信任的表情,防范地盯视着。
妈解下围裙,缓缓地收拾着桌上的残渣,好好地抹净了桌子。才将一摞碗一下子全抱走了,厨房里接着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“脚长在你身上,我能捆着不成吗?”
“脚是在身上长着,可是它还得受大脑的控制啦。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,这就是具体问题了。你啊,却说捆脚,言归正传后,不就是要赶我出门吗?嘻嘻、呵呵……”姐抹着嘴巴,轻轻地笑着。
“瞎说,哪个说大脑受具体问题控制?大脑又不是木头,长着是用来分析具体问题的。”字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