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所限,而需要在外面找到了发泄的由头,来强自推行文明的进程的。但同时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可怜,笑吴刚的愚蠢,笑西西弗斯的弱智,防被笑,却又堕入了笑他人的悖论中,并从中找到了生活中可资娱乐的来源。
骂归骂,骂了也只能算是解解气。但字为还是不得不耐心地来等候,克制中,尽量的保持着一直延续到现在的等待进行时。为了自己而等待别人,多么荒谬的活法。他憎恨这种生活,为什么总是在等呢?明知等待是对时间的不敬,是对生命的损耗,可他还是得忍气吞声地默默等待。生活中,生命里到处都充满了等待。等待别人、或被别人等待;反正不是操心就是担心。等到花开,等到叶落,等到日升,等到月隐,天就再长也不长,地也再久也不久了。为什么一定要等待呢?等是为了什么?是生命的寓意,还是人生的断章?
字为任凭思维怅惘,纵它如平原之马。却惊奇的发现,在这两个极其相似的问题上,竟完全可以用一个答案来回答。但也恐怕不仅仅只是出于自身的需要。
“我!”
“我要等;等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我是谁?”千年的轰鸣回荡在耳畔,仿佛极近,却又极其旷远。一个突然涌现的问号,闯入他的脑海,却像钩子,自此以后,只有血肉模糊了。“我是有别于他人的,那么我就是我。”然而,这肯定不像是答案。太苍白,太无力,没有任何佐证的生命痕迹。就像克尔凯郭尔,但他也不过只是逗留了一瞬而已。《或此或彼》的智者,被世俗拽回到了或左或右的残疾的现实。
伫立山顶,极目远眺。伴之于西沉的太阳,自是暑气大减,就像一只梭子,在云间不断地钻来钻去,窥伺着大地,总想吐吐火舌,显示着力不从心的余威,然而尚能饭否的廉颇,终究是已经老矣。连那不时的刺下来千万缕余热,也只得尽量地摆出似乎在浇灌着大地的恩慈,对着葱郁的稻子。只是这饱经摧残的山石,都还有一股余热,烫烫的,烘在脚底,像一块火。
022
蚂蚁永无尽头的忙碌着,在眼中用身子和行动,排成一串生命的符号。除了冬天,没有寒暑之分,没有风雨之别,生是为了食物,死又成了食物。字为缓缓地给它们让着运输的线路,因为他知道,只要在它们奔波过的路线上,轻轻地划过一下,都极有可能给它们造成偌大的伤害:要么迷路,要么死亡。生命作为存在,其外的介入往往都更为致命。蚂蚁如此,人又何曾例外呢?所谓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