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再伪装了,那就痛快的哭一回!男儿啜哭,当浩歌挽长空,哭的时候也必须是男儿的尊容。喜为天下事,悲慨沧桑雨。是以千百年来,易安居士的那首思项羽至今不肯过江东的咏唱,于心戚戚焉,感人至深!
不少的窗子已经关上了,河光淤塞,只留下一个茅草上的缺口,泄下丝丝的溢彩流光。
只有街灯依旧,在路**叉,像基督的十字,昭示着方向。
字为轻轻地哼出了那首《常言道》:
“得失只一念,风景不转心境转,烦恼来自偏执一切也依恋,风吹草动命运乱了我不乱,交出了平常心再随缘……”
一身臭汗,从头到脚,几乎湿透了。
口哨未响,人已醒来,大概5:30的样子吧。侧过头去,亦书死猪一般蜷伏在床角。字为只是头晕晕乎乎的,痛得要命。
以前就有些这样的情况,那是自进入高三以后就常出现的症状。那时还总担心会不会是脑偏痛呢,只是一问才知道,竟然好几个同学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他才有所放心,可能是是因为用脑过度吧。只是没想到,现在离开学校近一个月有余了,怎么还会犯疼呢?
“也许是昨晚睡得太晚,加上又太热了。”他这样的安慰着自己。然而头依然是痛得很,永远都有一根筋,绕着半个脑勺,一直往左后颈里拉扯着。痛得也只能将脑袋整个的歪向左边,轻轻地倒过去,呲牙裂嘴地哼哼叫着,右脸却只是不停地抽搐,抖得右眼都出现了缭乱的幻觉。
098
想着亦书今天就要走了,心里只是有说不出的难过。揉着惺忪的睡眼,一脚踹开套在脚上的裤子,掀掉筒在臂上的衣服。侧过身,只想接着睡,却是哪里睡得着呢?午夜已过,武汉的夏天在早晨也是得势不饶人,渐渐地热了起来。
折腾了老半天,好不容易才渐入睡意。却不想刚一迷糊,又被蚊子给搞醒了!
“妈的,还敢咬我?!”气愤至极,调起头来就是一巴掌夹过去,却不知鼓鼓囊囊的大红肚子消失在眼前,只觉得双手黏乎乎的,撤开一看,鲜红的血滮满了一手。
“我让你咬,我再让你们咬!活腻了是不?”接着又歼灭了三四只,却已然是两个巴掌上都红湿一遍。血腥的味道,刺激着昏迷的大脑。抬眼去,晨幕收尽,天空低低地,很是压抑。
“今天惨了,妈的!”字为摆摆头,却绝计是没有任何睡意了。满脑子都是吸足了血的大肚子蚊虫,显出可恶至极的模样来,像上世纪里一架架万恶不赦的鬼子的敌机,沉着个大鼓囊,拖起翅膀来摇摇欲坠的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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