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宁可被破棉帐闷死,也绝不愿被臭蚊子叮一下”。灰溜溜地钻进帐子,剩下烦闷不断的哀叹声。
终于有一天晚上,连续被搞醒了好两回之后,实在气愤不过,白天就太累了,再加上连日来的疲劳,焦燥难耐的他盛怒之下,好一顿发泄,几乎把一个本来就破洞百出的帐子扯得更是面目全非。没有了帐子,便觉心中也顿时少了一种负累。只是恨恨地把它扔向了一边,单用两套衣服御敌。却随口涌出了那么一首浅近的打趣诗:
蚊帐
想要撵走夏虫
却形成了依赖像毒瘾
只有罩在头顶
才会有崇高的希望,和不渝的安全
其实比窗帘还卑鄙
不是眼睛却将良心切割
彼此看得见
却看不见彼此
比黄莲哑巴亏更煎熬
用竹杖以历史的方式敲打人生
惟有猜测;却使世界,心灵失落
沟通比盲道更甬长倾轧在肚皮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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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耳边总是风悠悠地,倒也能够安然入睡。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进入梦乡,怕热、怕蚊子、怕睡不好的心理,随同那床破帐子,被一同给扔得远远的了!现实,总有一部分是需要自己去坦然面对的;躲在一个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中,就好比慌忙间将头插进沙子里的驼鸟,最后也就会造成对自己的牵累。
这一招倒也还激灵实用,既避免了太热,也避免了太咬。反而实实在在的落下枕去,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了。可恶的虫彖们,且来吧!
以后连续几夜都屡试不爽,字为甚至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了。走出那一步之后的自己,竟是多么的自由,多么欢畅!然而在走出那一步时的自己,又是何其的彷徨!人生啊人生啊,因为懦弱而无法如释重负的彷徨者!每每此时,他都要不禁地想起田爹,想起了那个象【炫|书|网】征智慧和宽厚的额头。此刻的他,正在做些什么呢?是不是又在和田奶斗嘴呢?说着那些彼此都很落魄的话来。然而能够在一起,又是多么的不幸与万幸啊!他总是默默地担忧着,祝福着。
然而转念一想,自己是否已经入了中庸、进入“差不多”的境界呢?他为自己这个突发的判断而发笑,心里想着,随他中庸不中庸,只要能安然入睡,就是好的生活。庄子还拒绝了权贵的邀请呢,宁愿自己自由自在生活着,就像楚田里恬适的乌龟。大概这个民族,就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