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,深眸如碧绿的湖水,在月光下清澈幽谲:“我娘是外族人。”
“哪一族?”
“也曾是这片大漠上的一个小国,后来灭亡了,只剩离散的族人四处流浪。”所以,来路不明的女人,生了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儿子。
“她的眼睛颜色和你一样?”未晚没有忽略他语气里的自嘲。
“是。”
“很漂亮。”
“漂亮有什么用?”谢钦不以为然地嗤笑。
“看着下饭也不错啊。”
他愕然地瞪着她:“你总是说些废话。”
“据我所知,绝大多数人一生所说的话大半都是废话,当然,督军大人您除外。”未晚继续耍嘴皮子。
谢钦索性中止这没有意义的谈话。
“喂,”显然有人不依不饶,就是不放过他,“你再吹首曲子给我听可好?”
他蹙眉:“我不为任何人吹笛。”曾经做过的傻事,绝不会再犯。
“那你那天在营地那首淫荡的曲子是为自己吹的?”未晚决定采用激将法。
“是又怎样。”他眼皮都没抬一下,坦荡地承认。
未晚嘴巴张了半天,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——果然是极品!话能被他说到此等绝地,她也真的只能叹服了。
夜风轻袭,她不禁打了个寒颤,身子瑟缩了一些。
“我要走了,你慢慢欣赏。”他从沙岩上一跃而下。
“我也走。”未晚跟着他跳下去——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,喜欢大半夜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寒风啊?
走了没几步,眼前高大的身形忽然一晃,他单膝跪地。
“你怎么了?”未晚跟了上去,看见他紧抿着唇,像是在忍受什么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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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,居然有风湿,”温暖的营帐内,未晚一边煎药一边朝坐在床沿上的男人打趣,“以前受冻留下的病根?”
谢钦不说话,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——那种彻骨的寒冷,这一生一次已足够。
“拿这个敷,一会就不疼了。”未晚将浸了药汤的热毛巾覆在他腿上。
他的肤色是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古铜,行医这么久,不是第一回见男人的裸肤,可不知为何,这一刻她竟觉得有些拘束——也许是他默然注视着她的目光,太过直接与炙热。
很奇怪,明明就是一个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男人,他的眼神却仿佛能烫到她一样,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热。
“你脸红什么?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微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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