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今晚只看戏。”谢钦轻声出口,俊颜上仍是无懈可击的微笑。
掩银屏,垂翠袖,何处抚琴,脉脉情微逗。花径月暗,笑相遇,似觉琼枝玉树相倚,暖日明霞光灿。水盼兰情,总平生稀见。画图中、旧识春风面,谁知道,自到瑶台畔。
箫声入耳,一道欣长的身影缓缓步入殿内,月华如银,只衬得那人白衣胜雪,风姿卓然,仿若谪仙。只是其吹奏的曲调里,却暗藏柔情婉转,清越中透着绵绵春光,容婉以琴相和,到最后竟双颊微红,琴音稍缓。
“婉儿,山外有山,你的音律工夫,终究是欠了火候。”皇帝笑道,目光从容婉身上转向那名男子,“想不到宣爱卿不仅胸怀社稷黎民,更是才情高深,难怪贤王极力向朕举荐你。”
“皇上过奖了,臣不敢当。”宣扬从容回礼。
宫女重燃纱灯,灯火一点点亮起来,那张熟悉的容颜也越发地清晰,未晚怔怔地望着,只觉得双目刺痛。
是梦么?
也是在这样的夜里,月下江畔秋风迷离,画舫里烛火微明,她侧首枕着书卷,看他倚在床边吹箫,然后渐渐睡去,只记得梦里仿佛也有乐声轻柔缭绕,就如他的目光,如河流一样,深远绵延。
而如今,他的萧吹给谁听,他的目光又是望着谁?
忽然间,她开始怀疑,她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人,或许一切记忆,都只不过她自己编造出来的梦境?
——从今以后,你只能给我吹箫,给我弹琴,给我写字……
——好。
——这是誓言,不可以反悔。
他微笑点头。
如今才发觉,誓、言,都带着“口”字,偏偏是有口无心。
五十、入局
“谢钦!”人影逐渐散去的御花园,一道压抑的切齿抵唤拉住了某人悠闲的脚步。
“为什么?”愤怒的眼眸指控地瞪视着他,未晚几乎痛恨起他此刻仍然漫不经心的神态。
“什么为什么?”他挑眉,故作糊涂。
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利用香浓姐?”她义愤填膺地质问。
他凝视他,忽然淡淡一笑。
“当事人都接受了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他轻嗤,“她既然选择了入宫,选择了一个她不该去爱的人,就应该知道可能面临什么,这无所谓利用不利用,本来是心甘情愿的事情,如果她够理智,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“好——你理智,你冷静,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冷血无情么?”温婉气怒地望着他慵懒的表情,越来越激动,“是啊,感情算什么,女人又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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