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冷香浓抬眼,神情冷寂:“我原本就没指望全身而退。”
未晚深深地凝视她,没有言语。
佛曰人有八苦: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、五蕴威。
生老病死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不变的规律,只是各自或长或短的人生,却注定受尽爱别离怨长久的煎熬,求不得放不下的痛苦,而其中的滋味,只有当事人才自己知道。
冷香浓拿来纸笔,替她研墨。
写罢窗外飞雪,万物银装素裹,洁白的雪花悄然掩住世间的爱恨与罪恶。
“香浓姐你知道么——其实我遇见宣扬的那晚雪也很大,可是我不觉得冷,你知道为什么?因为我家四处都是火,熊熊的大火,把半边天都照亮了……”
“晚儿……”冷香浓恻然轻唤。
“不说这个, 再喝一杯,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”未晚淡笑敛住眼中的酸热,径自替自己斟茶,冷香浓却按住她的手,嗓音轻颤:“我来。”
很久以前宣扬对她说,晚儿,你已经回不去了。
其实,她也不想回头,害怕回头。
只是,没有人能告诉她以后的路怎么走,何处才是她永远温暖安全的港湾,而被杀的人,永远不会活过来,沾血的手,也永远不会洗干净。
六十、大婚
“这阵子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,宮里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叫人进去。”
“听说皇上今天都吐血了?”
“小声点,这当口谁都竖着耳朵想知道宮里的消息呢。”
“那就是真的?”问话的人压低了声音,显然甚是震惊,“难道真是给贤王气的?听说贤王昨晚被传到宫里头,今早就有旨意下来,说是被禁于皇陵思过。”
“这我也听说了,只是贤王向来英明持重,会做出什么事情惹得圣颜大怒?”
“这个在下也弄不明白,难道还有谁敢去问皇上不成?”
“叮。”
玉器坠地的清脆响起,未晚拾起地上的翡翠簪,一脸心疼地走进宫内:“真倒霉,好端端地怎么会掉下来呢。”
抬头瞅见太医院两位长者,她甜甜一笑:“陆大人,张大人。”
“原来是你啊,丫头。”两人暗松一口气。
“怎么了,都愁眉苦脸的样子?”
“来得正好,咱们一起再确定一下这个药方。”陆院使招招手,示意她过去。
“噢,好。”未晚爽快地应声,视线落在桌子上那张方子上,眸光一闪,她惊讶道,“药用得很重啊,是给谁用的?好像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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