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颜,“别让我恨你……”
“随便,”他不耐地沉着脸,“你说的事我会帮你办到,请你尽快滚出京城,别再来烦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低声问,喉咙紧窒。
“对我而言,女人就分两种,有用和没用的,”他的声音淡然得近乎冷酷,“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。”
“谢大人,您要的酒。”小二将酒送进来,敬业地无视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。
“姑娘也要?”
未晚点头,脸上泪痕已干。
伤口初愈,她其实是不应该喝酒的,可她却举起手中的杯子,静静地望着谢钦:“这一杯,是我要谢你。”
言罢,她仰头一饮而尽,眼中水光闪烁,却始终未曾再掉泪。
时光急遽倒流,思绪回到从前,风一般的掠过回忆的大地。
那一年,小女孩威气凌人地坐在马上,手中的鞭子抽向那个眼神倨傲的少年,他紧紧拽住,不动如山。
后来她说,下次再让我遇见你,你可要小心了——原来,要小心的却是她。
关山万里,是他带着她从无垠的大漠走到了最初相遇的京城,是他总在她慌乱无助的时候坚定地握住她的手,是他让她体会到了最深刻的甜蜜与痛楚。
然而在感情里,在乎的那一个总是惨败。
——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。
她安静地坐在他对面,看着他始终冷峻完美的容颜,窗外,月儿爬上树梢,夜色精密动人。
“这么久以来,麻烦你了。”她的心情与语气都已平淡温柔,如狂风骤雨后的风平浪静。
唯一残存的,是眼睫上的晶莹闪烁。
“告辞了。”她站起身,不再看他一眼,推门而出。
他坐在原地久久未动,然后望着远方的天际,举杯浅酌了一口酒。
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,身上,光影盈盈流动,拂掠了他痛苦的表情……对不起,不管发生什么,都请你原谅我的自私。我只是,想要你好好地活下去。
六十四、了断
绵长哀恸的钟声撕破夜的宁静,沉重的鼓点一下又一下,仿佛要把人的心都从胸口中敲出来一样。
未晚翻下床推开窗户,夜色并不深沉,朦胧不清的月影下,流涌的云层有种血色的苍茫,晚风阴寒,卷着悲怨与戾气扑面而来。。。。。。那钟鼓声来自东宫邵阳殿,是宫中发丧。
关上窗,珐琅熏炉里轻烟袅袅,带着清新的药草气息缓缓散入胸臆间,带着沉静凝香。很多个日夜睡不着,她都需要这类药物的作用,而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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