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,动作轻柔地解开我凌乱的衣衫。
那一瞬间,他仍是沉默,可周遭的气流彷佛突然凝重紧绷。
疼痛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加剧,他已经很小心,可每一次触碰都是钻心的疼痛。
我死死地咬住唇,感觉泪水一颗颗自眼眶逃逸。
我不是因为痛楚而哭,而是因为自已以如此破败不堪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我感觉自已的心彷佛置于炭火中,一点点地烧成了灰烬。
或许这是报应吧,惩罚我的任性与不自量力……
“二叔,药好了。”门被推开,有人走了过来,将药碗放在床前的小几上。
“你醒了?”是杨未晚,她在对上我视线时有些惊讶,随即柔柔一笑,“没事的,二叔会治好你。”
我说不出话,只感觉滚烫的泪水再次蔓延上脸颊。
我知道她失去了记忆,应该记不得我曾和她相识,也不知我和宣扬之间的种种牵扯,所以她不会明白,纵然他医术精湛能治好我这身伤,却永远治不好我的心。
待她离去,宣扬解开我的穴位扶起我,端了药碗凑到我的唇边。
我喝下一口,苦涩的药汁流进胃里,虚弱的身体却在极力排斥,胃中一阵翻涌,那些药被我尽数呕了出来。
“我不要喝……”我痛苦地咳嗽,抗拒地推开药碗。
“你必须喝,”宣扬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,“那是防止你受孕的。”
我全身猛地一震,惊痛地望着他。
“你必须喝,凤儿。”他咬牙,冷着声音重复。
我用尽所有力气捧住碗,狠狠地将汤药往口中灌,可是胸口一阵抽搐,我呕出比刚才更多的药水。
我绝望地望着地上褐色的液体,再一次举起碗,将所有的药一口气喝完,药水淌入体内,可胃里仍是拒绝地翻搅——忽然间,一个强硬而炙热的吻封住了我的唇,悍然逼退那些泛上来的药汁,也将我所有的恐惧尽数安抚,我觉得口中是苦的,连五脏六腑都充满了苦涩。
“凤儿……”他抱着我,抵住我额头声音颤抖而痛楚:“为什么你不回去?为什么你不好好地待在宫里?你应该留在那里,过安定温暖的生活,而不是承受这些可怕的遭遇……你要我背负多少罪孽才肯罢休?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……”
这是他第一次卸下平静的面具,没有往日的优雅从容,没有往日的镇定冷淡,他彻底地向我公开他的挣扎和痛苦。
我想起初遇时的他,在人群中长身淡立,温润如玉,他该是瑶台清池里一尘不染的莲花,或是千年古画里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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