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快应下,约了今日搬走。其实蒋友谊在她这留的东西并不多,无非是些衣服。他随手一卷就扔在车后座上,人却不肯走,非要苏子给他做饭,并点名要吃煮方便面。
她怏怏给他煮好,蒋友谊眉开眼笑一伸筷,立即大叫:“怎么没有鸡蛋!”她一看,果然忘了搁,便白水煮了两个荷包蛋盛到他碗里。蒋友谊忿忿然瞪她:“这能一样吗?”
她没觉出什么不同,心思又不在这上头,有些烦躁,啪的一下把汤勺扔在桌子上,溅了蒋友谊一胸口的鸡蛋沫。她和蒋友谊斗嘴,从未说得过他。每每被他牙尖口利气得七窍生烟,干脆不理他。然蒋友谊胡搅蛮缠的功夫顶一流,她纠缠不过,气得反笑。她一笑,又都烟消云散了。可是这一次,蒋友谊甚至不曾针锋相对,就那么走掉了。
她不曾追出去,呆呆地坐在桌前,胸中那口憋闷之气似浸过水的棉花,沉甸甸压得呼吸困难。坐了好一会,她觉得身上发冷,抬头看原来蒋友谊走时不曾将门合拢。
外面是个阴天,冷风不声不响顺着门缝灌进来。她起身,胳膊腿如同许久未曾上油的木偶,关节生硬。并不是痛,却走不动。她坐回来,任凭屋子里的温度一点一点下降。面条吸满了水,渐渐涨起来,像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,将脑海填充得过满,挤得头皮发涩。
门嘭的一声,她被震地心脏猛然收缩,回头是蒋友谊,她问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蒋友谊径直走过来,突然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。她本坐在饭桌前,蒋友谊站着,她的头被靠上他结实的腹肌。
情浓时分【5】
他的身体从来都是火热的,她挨着他的身体,疲惫突然而至,竟不想离开。
蒋友谊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,他的手大而温暖,像施了魔法,把许久不曾流过的眼泪摩挲了出来。她的哭泣依然无声,肩膀和后背被泪水组成的潮水冲击地一抖一抖。蒋友谊手上用了用力,她的脸埋进他的毛衣里。泪水接触到柔软的毛线,沁成一朵朵暗粉色的花朵。很少有男人敢穿这样嫩的粉色,只有蒋友谊穿得的出格调。
他在她的哭泣里开了口:“小蒸饺,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。你表面看起来很坚强,其实只是用冷漠给自己罩了层铠甲,可是你没有安全感。你看见吕萌失恋了,更加不相信爱情,不相信永恒。你害怕了。”
“小蒸饺,看见你害怕,我难过又有些高兴,我隐隐怀着希望,以为你是因为对我没有信心所以害怕。我本是个狂傲的人,这辈子也没有被人冷淡过。可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