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颤抖起来。末蕊心知姑娘是在忍笑,只得匆忙扶了安如的手臂,柔软着娇嗔道,“姑娘慢走着,”回头却瞬间换了冷脸,“这位大哥轻带路吧。”
保庆只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,根本感觉不到脚下的实地,满脑子只想着方才末蕊对着安如那轻轻一笑……可对着自己却又是……保庆茫然着,不觉脚下加快了速度——他的正常速度。
“这位大哥?大哥?”末蕊见他这副样子也急了,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。
“什么?”保庆猛地刹住脚,茫然的望向末蕊,看见对方竟直视自己,居然慌乱的就低了头,这才意识到怎么了,红着脸——太黑了旁人也看不出来,只道是本色——快步走回末蕊跟前,“保庆唐突了。”
末蕊皱着眉头,心道史大官人怎的有这样笨拙的家仆,嘴上却淡淡地,“原来是保庆大哥……”
保庆的脑袋又一次“轰”地乱响一气,过了好久,才发现三个人居然就这么干着,茫然地抬头望了末蕊一眼,瞧见末蕊一副你怎么这么笨的眼神,顿时满腔的热血被凭空一盆子凉水浇了个透,难受极了。不晓得为什么,他并不为这盆凉水让子透心凉而生气,却因为这盆水是末蕊浇过来的而难受。
脚步开始挪动,整个强健的身体仿佛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外壳。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笨的要命,要不然怎么跑腿的总是他而不是安庆,要不然为什么舒坦的活总是阳庆而不是自己。
保庆低着头,决定什么都不想了,蒙蒙地将人带至软轿处,看着轿子起了,走动了,不觉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装扮——居然穿得是双草鞋!
哦,保庆突然有了打自己的冲动。
第十四章 进府了
偶尔有风吹过,软轿的帘子会轻轻飘起,安如想趁着这个头看一眼外面的世界。可每每都在自己就要撩起帽帷的时候,末蕊的声音就会响起,“姑娘仔细风大。”
安如觉得,末蕊的声音清脆得很,全然没有花巷子里女人们特有的尾音,可那种味道更能引起人们仔细倾听。安如听习惯了,只觉得熟悉,可保庆却是竖起了耳朵。
就如同所有好玩的东西一样,时间长了,便会成为一种象征,那些新鲜的变成了生活中的空气,到处都有,变得可有可无,变得让人终于想不起原先喜欢的理由了。
女人之于男人,莫不是如此。
一路上除了悉悉簌簌的衣物摩擦声和落脚声,空气静得厉害。末蕊并一从较体面的丫头乘了后面的轿子,凝气秉神,生怕那里落错了脚,惹得这院中惯常小厮丫头们的笑话。因此并不对这保庆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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