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凑了兴趣。
安如一早的就梳了平头,长发垂垂曳地,只在最下面绾盘一咎儿,以桃木梳别瓒。
因为有身子的缘故,大师免了安如的跪拜之礼,只受了三炷香,便款款请至方丈外的一心斋内。自此便让安如在里面闻了整整一日的香烟气息。沉香之味。
九爷实在想着法的钻营到底大师同安如说了什么,惠郡王亦不着痕迹的贴近安如一行随行的后面,竖起耳朵想听前面的一二。
千福寺的大师从不为女学生点灵,内里的人尽是知晓,便是千福寺欠了繁生无数情义,大师也不必作出俗务之举。繁生也不想竟是这般,能请来另外的师傅为小女人祛惧亦可--
九爷就差滚进安如怀中撒娇了,虚扶着小嫂子的手臂慢慢蹭着往马车走去,抹着脖子缠问,可安如总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我真的一个人坐了一整天!--连只蚊子都瞧不见。”
惠郡王在后头佯着步子望天,不相信。
九爷挠头,小嫂子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说谎,可,“弟弟真的对天发誓,谁都不告诉,就是弟弟亲媳妇也不说!”
惠郡王脸部抽搐,“你他妈有媳妇吗!”
安如干脆停在马车边上,定定瞧着他,“嗤”地一声笑了,“可是怪你哥哥还没给你找个小媳妇?”又说,“贼小子甭在这儿蒙我了,打量我不是你正经嫂子专会来寻事儿。得了,再磨着功夫,让你哥哥觉着你太闲了,还不亏死你。”
九爷乐得不行,再回头想了想,还是死皮赖脸地拉着安如的袖子,“好嫂子--”
末蕊低低垂着眼眸,这九爷怎么这么不懂礼!只是安如同九爷一般德行,眼中哪里有礼法?只管一动也不动,另一手慢慢抚着小腹,拿眼慢慢瞅着九爷。
九爷竟蹭了半晌,不知是词穷还是什么的,有那么一阵里也说不出个话来,呆头呆脑的溜着眼神。
越过九爷的身后,隔着轻纱远远看了看庙皇的楼牌子,什么时候才能再出门呢。安如抿嘴儿笑了笑,由末蕊扶着上了马车,临了又掀开帘子同他道,“还傻着那里做什么,咱们晚了路程,倒让主子等着,仔细你哥哥捶打你!”
惠郡王眉头淡淡皱起,待要上前提醒那小九儿,却又碍着女眷是非,远远前头瞧见九爷不知怎的蹿也似跳上牵头大马,得得瑟瑟领路去了,马蹄行走的没头没脑。惠郡王不由得将目光扫向那一架豪奢的马车,隐隐听见里面的女声,立刻又屏气凝神专务精气的偷听着:
“怎么又忘了!”安如捶了捶小腿,无比颓丧。
末蕊笑问,“忘什么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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