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怕什么,小心着圈在自己双臂中,遂顿了顿,同末蕊道,“我晓得你担心什么,但说着罢。”
众人如今都知道如夫人心中是多么惊惧那里头的日子,连镜子也敢照一照,对女人来说是多么不能置信的,可如夫人至今也不肯面对。碧珠与末蕊对视一眼,双双默然垂眸。
“也是青槐听保庆讲来的,”末蕊低声道,“那里头,除了跟着您出来的这些人之外,芙蓉姐因着如夫人的助力被珠大爷收了房出去,剩下的,但凡接触过如夫人那一阵子,一年前全都先后失踪了。……”
碧珠倒吸一口气,目光瞧向在身侧的菱儿,均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惊惧。失踪了,一年,凭空的消失,是什么意思。
安如仍旧低着头,护着儿子的胡闹乱爬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末蕊听不出其中的喜怒,可明显感觉到如夫人已经十分的不高兴,却不能停下来,顿了顿,接着道,“前儿被方首领扔进大牢的正是里头一个跑堂的,在咱们走了不久,因攒够了银子讨了花娘子的心意,替里头一位生病已久的姐姐一并赎了身,隐姓埋名一路往南边走来,才正巧的躲过那个。”
安如心中一叹。
“青槐当时小,不认得那个生病的姐姐,前头去那家里时候只当是一般流民百姓,再去牢里接人,才认出那个跑堂的,那时候末蕊在里头专设的绣房,青槐就跟着在里头学着说话,也算是情分。”
“可待要将人接出来,那守牢的头子因说没有方首领的批示不能放人,咱们再去寻方首领,却如何也找不到,一来一回,既不放人,最后竟连面也再不能见到。末蕊便让他们先接了那位姐姐好生照顾,却--”
“却也一并不见了。”安如接了话。默然了半晌,才道,“我都知道了。……这个先放下,前儿让保庆查的玳郡主如何?”
末蕊心中乱得厉害,听见这话,才理清了一点思路,想了想,“玳郡主是今上亲叔叔秦王的幼女,惠郡王的妹妹。”偷偷看了一眼如夫人,瞧不见任何情绪,只能继续道,“仿佛同郁将军有婚约,这时候过来,应当是为了、惠郡王疾病之事罢。仔细的情形咱们也不清楚。”
安如嘴角微微勾起,原来那个变态“惠哥哥”就是惠郡王,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