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急匆匆地想要见到那个女人,是为了那个孩子吗?
我在马车里吩咐,“跟着爷的车子,去大宅。”
繁生依旧派了别人来安置我的行卧之所。可他也并没有如往常般早早回书房休息--而是去了园子里。
行卧的处所很幽静,流水淙淙,幽叶茵茵遮挡暑气烦扰。
听说是安氏的安排。
我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。慢慢将安氏出现前后的所有事情连着想了一遍,渐渐理顺,便使了最不平的竹玉同沉静的松合亲自前往,去那个如意阁去请人。
沉不住气了么?
只是听说繁生一进园子就在那女人的房里,还没出来。
沐浴更衣,穿戴整齐。
铜镜里,那妇人恍惚,沉默。
比气势比富贵,我不屑。我只是知道,繁生终于嘱意于一个女人了,下意识的,将鬓角抿齐。
我紧张了么?
……我只是知道,无论如何,我比她老了。
丁辰。夏至
我……似乎迷恋上了那种感觉。
……
从拍下她的那一刻起,我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。
不过,很美妙。
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尝一尝那种极致的味道。像个……初试禁果的毛头小子!
抚额凝滞--
人生过半,妻子倶有,财囊金箔物华天宝,甚至我不屑的庄王府第五子的地位……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!
有个缺口。
或者说,想去填补缺口的浮肿膨胀感。
浮生若梦。我恐怕当时并不清楚,第一场梦已经涣然消逝。
--那情况缓慢的几乎消磨掉我一生的时光。多少年以后想起,我始终有一种隐隐的痛,挥散不去。逼得我不能回首去想,自己三十年到底在做些什么。
可也快的我找不到终结的那个点,一倏然,已经抛却前尘。
将她弄到我的身边,一下子竟然我平静了下来。
慢慢的踱步在书房里,有一种悠然自得的满足与试问谁敢的得意。
事后冷静下来回想那一时刻我的神态,应该是像个得了甜头的无知小兽,充满了洋溢的精神,英气勃发。
很少能用到这个词来形容我。
珠老哥说我总是暮气沉沉的比他还老,总是想方设法的给我塞女人,美名其曰“滋润”。
我从不缺女人。
连杜氏,都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环送到我的床上。
我也不怎么拒绝。
只是这一回,我是自己想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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