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兰溪,看你这样儿,我就心里有底了——后头不管我给你什么答案,你就也都不会怪我了,是不是?”
“那也不一定。”兰溪从果盘里抓过一把瓜子儿嗑着,抿着嘴唇轻轻吐着壳儿。
容盛有点心里没底。从前的杜兰溪在他眼里就是个“国宝小妞”,有事儿没事儿凑趣逗两句的,后来是因为月明楼才对这杜兰溪多了点郑重;如今看她这模样,反倒让他心里打鼓了——想他容盛,从小到这么大,忌惮过几个人啊?
想归想,容盛还是继续往下说,“小楼入狱入得突然,出来的也突然,我知道是这事儿让你起了疑心。你觉着是他一手算计了这一切,他自己明知道入狱也是不打紧的,可是还在事先让你们所有人都担心了,是不是?”
“其实你要是这么想,还真的是冤枉了他。”
兰溪这才抬头盯了容盛一眼。
“坦白说,我都想劝他晚点出来,省得多少人对这事儿起了疑心。至少熬过了一半的刑期,够了假释的条件再出来也不迟。杜兰溪你知道吧,以我容盛的能力,想让他在狱里过得舒舒服服的,是一点困难都没有;就是委曲他与世隔绝一段时间而已。”
“可是他不干,就想早点出来。”容盛抿了抿唇角,“就连我问,他都不给我个答案。他不是不能卧薪尝胆的人,可是这回就死活非急着出来——杜兰溪,这个缘由我从他嘴里问不出来,可是我想,你多少是明白的吧?”
“以他的聪明,明知道早出来会引人疑心,甚至是你的疑心,可是他还是要不顾一切地提前出来——他是想见谁,他是放心不下什么人,杜兰溪,你不知道么?”
兰溪咬着半个瓜子儿,愣在那里。却转而便是一笑,将瓜子壳儿噗地吐了,“容公子你甭跑题,继续说下头关键的。”
容盛挑了挑眉,没想到这小妞脑筋的确是比当年长进了不少。也许是阅历增加了智慧,或者是——近墨者黑了,是跟月明楼那厮在一起久了,就也跟着学得狡猾狡猾滴了。
“小楼入狱的事,他事先谁都没跟商量过,杜兰溪不管你信还是不信,事实就是这样。”容盛眯了眯眼睛,“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我事先真的知道他要入狱,以我容盛的手段,并不是没办法帮他转圜一下的——虽然他一向警告我,不许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手段,以免抢了他的风头——不过杜兰溪你要知道,我是真的拿月明楼当兄弟看的;兄弟有难,我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观。除非确定是他自己能搞定的,否则我一定会出手。”
兰溪眼中酸涩浮起泪花来,她用力点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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