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,凉凉的,让她睁开了眼睛。
她的身体已经在床上,只是头还在左夫的臂弯里。想来是左夫要把她放到床上去,并没有完成呢。
见肖未言睁开了眼睛,他只好说:“刚才看你在沙发上好像都在发抖就想把你抱到床上能睡的舒服些。”然后他把手从她的头下抽出来,把枕头给她垫起来,她却坐了起来。看着左夫问:
“老大,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?”
左夫没有迟疑,说:“好。”然后他主动张开双臂。
肖未言就下了床,跻了鞋子,环抱着左夫的腰,把头埋在他的胸怀里。他的腰有些紧蹦,大概是有些紧张。他的身上散发着薄荷的香味,胸膛暖暖的。他待她站好,才放下手臂,手指穿过她的秀发轻拍她的肩膀。她就开始啜泣。
妈妈,这么久妈妈才走进她的梦乡里一次,却不和她说一句话,只是说着药。那个放在厨房里的圆圆的瓶子里面装着的白色的药片。妈妈一定还在怪她!也许从来没有原谅过她!她永远永远没有机会求得妈妈的谅解了!
她哭得他心里难受,他不能为她做什么。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。瘦弱的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被击碎的肩膀。他想使劲地拥抱她,让他的镇定融化她此刻的颤抖,但是他不能;他想亲吻她,舔干她所有的泪水,但是他也不能。有谁会比他更无能,怀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只能听着她无助的啜泣声。
左夫知道肖未言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而且每次提到母亲肖未言都会很难过。他记得还是大一的时候,深秋的样子,刚刚飘了清雪,天气其实还很暖,他和肖未言在操场上,他的母亲就赶过来把一个厚厚的围脖围在他颈间。他有些不自然,几分责怪地说:“妈妈,我不冷!您送这个来干什么!”妈妈却只是叮嘱这叮嘱那的。肖未言看了就湿润了眼睛,在妈妈走后还批评他说:“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妈妈那样的态度呢!有个妈妈在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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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的声音让两个人有了一丝尴尬,肖未言把手缩回来,身子别到一边去,擦着眼泪。
看了一眼电话号码,左夫板着脸接了电话,语气很生硬:“什么事?”
电话那边却并不介意他的冷淡,很柔情地说:“左夫啊,伯母让你明天上午就回来家里。你知道伯父明天生日吧,记得要准备礼物啊!”
厌恶的神色挂满脸:“谢谢你的提醒!下次请你称呼我左经理!挂电话了!”
肖未言神情镇定了些,故意开玩笑说:“官架很大啊?非得叫你左经理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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