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的手又缩回来。他不知道肖未言是否睡着了。医生要给她注射一些镇静剂,他告诉医生她心脏不好,医生就没有。他轻轻地唤:“达令?”
一声达令倒让他的眼里簌地落下一颗眼泪。
他还有什么权利叫她达令?他为她做了什么?当她把生命的电话打给他的时候,他在做什么?
他站起来,又走到门口,点着一颗烟继续吸起来。这时候他听到她的声音。回头看到,她刷地拔了手上的针头,下了床晃晃悠悠地向洗手间走去。他忙走过去,扶她的胳膊,却被她一下子甩开。她扶着墙进去,好久才又扶着墙出来,然后上床去继续闭着眼睛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,肖未言滴水未进,只*输液供给营养。
左夫也吃不进去东西。他给肖未言的单位打了电话请了假。那个裴总他是认识的,从他父亲的角度认识的。所以上次要肖未言出席招待会的时候,左夫就很轻易地为她挡了回去。
肖未言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,左夫都会向她说明来电是谁,然后小心地回电话,或者直接挂掉。但是肖未言从来都没有半点反应。
出院的前一天。左夫找了一位心里咨询师,女性,戴着得体的眼睛,听说是全国知名咨询师。
肖未言已经可以说话了,只是她的眼神迟钝,面无表情。
“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。”所有的咨询师都用这样的开场白。她的语气恳切,极度要拉进与她的资客的距离。
“那只是一次意外,是人生一段短短的泥泞路,和漫长的人生相比它根本算不得什么。受到这样的侵犯我能理解你的感觉,但是面临生命与贞操必选其一的时候,我们要选哪一个呢?我们当然是选……”
“贞操!”
没等咨询师说完,肖未言抢先选择了答案。
咨询师咽了一口唾沫,继续说:“那是不对的,贞操对一个女人而言确实十分重要,但是失去了生命贞操还有用吗?皮之不存、毛将焉附呢?”
哼,皮之不存毛将焉附!未言从来不知道这个表达会被用到这里。她还记得她曾经参加学校的一次演讲,论点就是涉及健康是高于金钱的,她当时就用了“皮之不存、毛将焉附”来指出没有了健康所有的一切都是惘然的观点。现在这个表达却要用在这里!
她发出一声笑。说:“要看对谁而言,对我而言,贞操比我的生命要来得重要的多。我宁可干净地离去,也不愿意带着污点苟活。”
类似的话在哪里听说过?在沙周的信里出现过:“我宁愿这样作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死去,也不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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