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未言也来看你了。”
肖未言恭恭敬敬地点头致意,“阿姨你好。大夫刚才说是急性肠炎,吊几瓶就没事了。”
张惠芝像根本没有看到未言一样,问左夫:“若林呢?”
这时候,唐若林已经回来了,刚才的那件外衣已经不见,想来是在洗手间里脱掉了。
若林的声音柔美动听:“伯母,我在这,您感觉怎么样?”
“若林,你过来坐这。”张惠芝拉过唐若林的手,就让若林坐在自己的身边。
这只手干干净净,有些粉红,还带着些水渍,握上去凉凉的。唐若林微微笑着,不说话。
肖未言被冷在那里,不能进退,窘迫到希望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才好。肖未言习惯性地用左手抓住右手,眼睛望向左夫,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些提示。
张惠芝看了一眼肖未言,望向左夫:
“阿夫,你看看她?她能为我做这些吗?哼,看她的手腕,妈妈说过单亲家庭的孩子是偏激的,他们的心理就不健全。女人被人糟蹋了固然悲惨,但是就能这样不顾及身边的亲人自己去寻了短见,这不是心理不健全是什么?”顿了一顿,又哼笑出来,说:“又不知道这割腕是不是做给人看的。”
她转过来看肖未言,目光不屑,如鄙视最见不得阳光的小人,鼻子又发出不屑的哼声,说“肖小姐现在的情况还觉得可以配得上我的儿子吗?”言辞如刀子一刀刀片她的血肉,每一刀下去都鲜血四渐,痛得她想破声大喊,可是她不能叫喊,她必须忍受。哪怕不能再忍受,也必须眼睁睁地看自己被千刀万剐。
她如何回答,她该如何回答。
她根本配不上他。她知道。她努力想让他离开,自己也努力向背离他的方向行走。可以生生迈不动步伐。她让他离开,她说没事了你走吧。可是他不走。她说我已经有污点,可是他还是不走。她也要离开他,可是她竟然在转身之前发现自己爱的是他,古颂不过是个符号,她错爱了他。转身之前,她才发现他对自己那么重要,他的声音对自己那么重要,他在自己的身边那么重要。于是她放弃了自己全部的骄傲,就死皮赖脸地留在他身边。
“妈妈!”左夫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这时候她什么也不能说,大概唯一能做的是不要让病人情绪激动吧:“我先回去了,阿姨,您多保重。”
左夫说:“我送你。”
未言摆手:“不用了,你照顾阿姨吧。”她的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,大大地睁着眼睛,怕眼泪会掉下来。
他还是跟随她走了出来,叫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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