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弘则完全被悲伤压垮了。他颓丧地垮着肩膀,对来烧香的吊问者连看也不看一眼。
继父与亲生母亲情况的鲜明对比,令矶部忽然感到了兴趣。
矶部他们一烧完香,主持人便间不容发地说:“还有谁没有烧香吗?”
这是在停车场和僧侣商量好的信号。矶部斜眼偷瞧,只见僧侣像是轻轻点了点头。他们返回座位后,诵经很快就结束了。
“请法师退场。诸位请起立相送。” 棒槌学堂·出品
依照主持人的指示,吊问者站起身,目送僧侣消失在休息室中。
“请负责人长谷川先生代替遗族致辞。”
矶部心想,这个人可不认识。五十开外的长谷川讷讷地致了辞,主持人由后台返回:“已故樽宫由纪子小姐的葬礼暨告别仪式至此圆满结束。感谢各位。”
精彩的主持。容许的话,甚至想拍手喝彩。矶部讽刺地这样想。
“接下来是出殡。有劳诸位为已故樽宫由纪子小姐送行。遗族请往祭坛方向集中。”
吊问者起身离席,步向正门方向。
“怎么样?”走在石板路上,村木问矶部。“注意到什么了吗?”
“那主持人我果然还是欣赏不起来。”矶部决定实话实说。“也许称得上专业,但主持仪式太冷漠了。”
“觉得他冷漠啊。”村木仰望着蓝天:“你没去过刚刚失去孩子的家庭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去过多次,为了听取事由。”村木表情变得若有所思。“失去孩子的家人,特别是因事故或案件而失去的场合,他们既不是悲伤,也不是痛苦,而是一种更加可怕的状态。父母连哭都不哭,该说是发呆吗……就好象某种东西与孩子一起死去了,非常重要的东西。”
村木看着矶部:“处于这种状态的家人,安慰也好同情也好他们都不需要。不管怎样,重要的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好。我不以为那主持人冷漠,他只是清楚知道,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葬礼圆满结束。”
正门处挤满了吊问者,等待棺木运出的当口,人们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。
“才十六岁,真可怜啊……”年老的女性感慨说。“碰到这么倒霉的事,真叫人同情。年轻的孩子可不应该死啊。”
“那么多相机虎视眈眈,”温文尔雅的男子看到正门外的光景,板起脸来:“要说那帮家伙,到底把葬礼当成什么了?又不是耍猴戏!”
“肯定会成为无头案。”年轻男子唇角扭曲地笑起来:“日本的警察都靠不住,光能解决简单的案件,这种重大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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