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也不想什么对策,决定除了最重要的秘密尽量如实回答便是。
进了书房后,爹爹关了书房的门,坐到书桌后的圈椅上,又将座下的软垫抽了出来,放在书桌上,将我放在了上面。
我心下涌过一丝热流,默默又淡定地坐在书桌上,等待父亲发问。
沈括就坐在我对面,虽然我坐在书桌上,但是由于身量娇小,只比坐在椅子上的他高出一点点,我们基本算是平视。
他就带着笑意地看着我,开口了:“颜儿,刚才你为何那么说啊?”
我听后大大地舒了一口气,心想,还好不是问“你是谁?”,不然,我还真不好回答。
我想了想说道:“天灾水患,赈米迟迟未发,饿殍无数,怕是浮尸遍野。人的最低欲望是可以生存下去,当生存下去也成了奢望的时候,”我看了父亲一眼,接着说道,“怕是就要暴动了。”
我看父亲不语,只是用目光鼓励我继续说,心一横,接着说:“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屡见不鲜,成功的例子都是存在于普遍的乱世,而如今大宋朝四海升平,只不过我沐阳一方遭逢天灾人祸,百姓暴动,官府自然是先行镇压再探究竟,如此以来,就是亡,百姓苦;兴,百姓苦了。”
“那依颜儿之见,该当如何去做才能避免这场祸事呢?”沈括继续问道。
“示之以诚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说服大家共抗天灾,而不是再酿人祸。千万不要舍本逐末,而是要同心同德,共治沐水,重建家园。促死者安息,激生者奋发。”我索性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地说了出来。
“听着不错,可惜实施起来怕是有难度吧?暴乱的情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住的啊!”沈括皱眉自言自语似的说。
“所以颜儿首先说的就是示之以诚啊!不过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很具危险性的,那谣言之事纵然查不出什么真凭实据,但沿着蛛丝马迹,顺藤摸瓜,还是会有几分怀疑着落到爹爹头上,因此最危险的事情自然是将爹爹留下,与难民周旋,死生祸福,与他无尤了。”我不无担心的说。
我的沈括爹爹沉吟良久说了句:“民为国之本,思国之安者,先安民心。我既然食君之禄,自是要为君分忧。莫说是有危险,便真是要以身相殉,又岂能犹豫半分?”
我看他说的慷慨激昂,不禁大为折服,心中对沈括的佩服,又加了几分,以前只以为他是个万事喜欢追根溯源的天生的科学家,现在才知道,他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要求自己做好的颇具责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