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哪里来的银子?”师施笑得轻佻。
“只要你敢,自然是有银子,你只需……”那女人面授机宜,师施脸上笑容慢慢敛了。
“这事我不干,要银子也得有命花,出了那样的事我不被杀人灭口才怪。”
“自是替你想好了退路,我知你是江南人氏,必是会水的,我替你置办的外宅就在水边,你到时候直管跳河就是了,河边斜对岸自有我安排的宅子,里面银子衣服都有,你只需要拿着你该得的银子,走人就是了。”
“我怕我到时候从河里爬上来,先挨了一闷棍……”师施冷笑。
“好,我先给你现银二百两银票三千两如何?”
“太太,我可不比那些软弱女子,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哄骗,你这边口说无凭,到时候杀我灭口我当如何?”
“你不怕现在我就杀了你?”
“太太,你若想杀现在便杀,反正这京里光教坊司的官妓就有四百之多,不差我师施一个。”
那女子瞪着师施看了半晌,最后笑了,“好。”她从头上拨下一根瓒子,“这瓒子是内造这物,又刻着我家的标记,我若是过河拆桥,你只需拿着这瓒子告官就是了。”
“告官?傻子才告官,您若是有违此诺,我就找几个穷酸文人把这事编成戏文,演给天下人看!”
那女子愣了愣,复又笑了,“好,我们一言为定。”
这次她依计行来,先成了蒋至先的外室,又勾引蒋佑明,只是她投河的时候并没有游到河对岸的房子,而是游到了河边始终停着锚的渔船上,那渔船她早已经买下,除了看船的哑巴,再无旁人,她爬上了船,换了民间女子的衣裳,又拿锅底灰抹了脸,没过一柱香的工夫,原本她要去的河边屋子,果然燃起了大火,这人啊,最怕的是把别人想得跟猪一样蠢,把自己起得如孔明再世般的精!
天黑以后她上了岸,到了外城一处民居,银子、首饰等等全藏在此处,那女子给她的信物也一直都在,唯一算错的就是她大冷天进了冰冷的河水,到了晚上就发起烧来。
第二天天亮她忍着难受写了封短信,雇了外面的乞丐,送到了当初她被接去“调教”的宅子,那里面还包着一颗从信物上拆下来的珠子,“酸秀才等着写戏文呢。”信上只写了这几个字。
没过一个时辰,小小的院子就被围得水泄不通,她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,拖到地上,却也只是笑,那些人翻箱捣柜几乎要将房子拆了也没找到别的东西,只得把她押上了马车,送到了乡下的宅子。
这戏要演全套,她要怎么演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