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马,举着的正是巡城御史的牌子,“前面是何人在纵火!”
“蒋佑昌!”蒋佑昌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,见有人敢触他的霉头,立刻报上名号。
“救火!”巡街御史停了轿,命道。
“谁敢!”
“我敢!”御史下了轿,看样子不过三十余岁的年纪,留着短髯官威十足。
蒋佑昌所认所识的都是高官大员,巡街御史不过是六品官,他还不放在眼里,当下从鼻子里轻嗤一声,连理都懒得理,见司马家烧得差不多了,周围邻人有些在搬东西,有些在往自家房顶浇水,冷哼一声带着人策马走了。
第二日早朝,果然有巡城御史吴文道,参蒋佑昌当街纵火,烧毁民房十余间。
只是天昭帝并未临朝,奏章到了秉笔的太监那里,太监看了一眼直接扔到了废奏章堆里。
可那吴文道竟似是跟蒋佑昌杠上了似的,第三日写了三份奏章,依旧是石沉大海,到了第四日奏章成了十份——
竟连太子都知道了有个巡城的御史在找蒋佑昌的麻烦——
☆、常安宁
京城街市热闹非凡,南来北往熙熙嚷嚷,十月里的天气晌午人穿着夹衣也会出汗,蒋佑方站在酒楼的窗前望着街市,心中颇有些感叹,蒋家如今冷风苦雨倒似是已入寒冬了一般,蒋家外面架子还在,内里早已经朽烂不堪,父亲的病时好时坏,好时尚能跟他们说几句闲话,下一盘棋解闷,坏时整日昏睡,偶尔醒过来,连眼皮都懒得抬。
如今人人都知道掌家的是蒋佑昌,偏偏二哥是个霸道的,一开始还能听父亲的话夹着尾巴做人,如今——
“唉,不入衙门不知道,世态炎凉啊。”他的身后一个人幽幽地说道,蒋佑方一激灵,这才想起来他正在跟常安宁在外面吃饭,他不似从前般只知玩闹,只觉得每日头晕脑涨,时常的神游。
常安宁见他这样子就是一笑,夹了块火腿吃,“我也就是跟你出来能吃点好的,衙门里的供的中饭,吃一顿两顿还行,吃多了——”他打了个哆嗦。
“嗯。”蒋佑方坐了下来,喝了一口酒,蒋家先丧长子后又丧老祖,子孙守孝二十七个月,如今已然过了大半年了,这还是蒋佑方头一回喝酒。
“怎么许久不见佑荣兄和佑伍兄?”
“他们丧了妻子,不喜见人正在家里闭门静修呢。”蒋佑方还能怎么说?蒋吕氏将这两个人软禁,如同囚犯一般。
“蒋家啊,丧事也太多了——”常安宁说道,见蒋佑方面色不好也就没有深说,如今京城里都在传蒋家气数将尽,可谁都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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