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至先摇了摇头,伸手比了个二字。
“大夫说二哥他是郁结于心……这才……”
蒋至先心中叹了口气,是他思虑不周,让没调教好的蒋佑昌独挡一面,又有蒋吕氏暗中搅和,再加上仇家暗箭伤人,这才有了蒋家的劫数,如今他已然想通暗中下手的是薛家,薛家……若是他不病,蒋薛两家先倒的还不一定是谁呢,他手里又不是没人薛家的把柄。
只是如今蒋家只能示弱,他有的那些把柄……他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醒了,正无声无息地站起来替他倒热茶的蒋佑临,心里对自己的这个三儿子琢磨不透,对自己的六儿子又琢磨得太透了。
他如今纵有千条妙计,也恨后继无人,他原想自己还有二、三十年的寿数,自有法子慢慢调教好儿子们,如今病骨支离命悬一线,竟不知该把蒋家交托给谁,还有那个不肯露面的内奸……能是谁呢?
蒋佑方见蒋至先如此,如同吃了黄莲般的苦,面上却不敢露出让,让父亲更难过,只得挑些好听的话,“父亲,您还记得常安宁吧?”
蒋至先点了点头,他当然记得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儿子。
“他如今倒是有出息了,不知走了何种门路,成了通天观的俗家弟子,如今又被委了重任去江南办差,说是回来还有……”
蒋至先听到常安宁入一通天观脸色就是一变,又听说常安宁被委了重任去江南,脸立刻涨得通红,蒋佑方见他脸色如此难看,赶紧住了嘴,扶住蒋至先,蒋佑临一把推开蒋佑方,“你这个直性子!你真的是要了老爷的命了!”
蒋佑临话音未落,蒋至先张嘴吐出一口紫黑紫黑的血……直挺挺地向后躺倒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四月差不多是我的倒霉月了,今天晚上N天以来第一次没有在晚上发烧,春夏交替太易生病,我这个亚健康的身体啊——大家也要保重身体啊,除了看文没事也要出去走走,锻练一下身体神马的,年轻的时候不觉得,像我这样老了就各种疾病通通找上门了。
话说听说现在有同步盗这样的神器了,麻烦把作者有话说也盗了吧,竖中指!
☆、紫河车
七日前
涤尘将药篓里的药放在药钵中,细细地研磨着,专注得好似天地间只有这一件事一般,连道童站在门外躬身等他,都似看不见。
一直到药被磨成细粉,他将药粉倒进青瓷瓶中,这才抬眼看道童,“原来是贞儿,不知观主遣你来有何事?”
“观主说蒋家的人来了,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走了,据说是蒋至先呈表乞休,圣上已然准了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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