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光爷爷盯着我手中的衣襟,我读懂了他眼睛里的信息,他是要我连这块衣襟一起忘记,要忘记就要忘得彻底,要做就要做得干脆,拖泥带水伤害的始终是自己。我想光爷爷连伤疤都不让我留下,大概是希望我能够把书生当作一场梦,梦醒也结束了,没必要再挂心。
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,细想一想才发现原来风哥哥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,这不像他。我疑惑地望着他,可他却躲开了我的眼神,对光爷爷说:“爷爷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我奇怪他今天的反常,他是怎么了?我不解地看着他,可他就是不正视我的眼睛,总是左躲右闪。我不懂他的逃避,也不明白他眼睛里的悲伤,我走过去想握住他的手,可一个声音却让我僵住了,我浑身一震。
“对不起,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只小狐狸,很漂亮的。”书生客气地问,充满希望地望着我们。是他,真的是他,他来找我了,他没有忘记我,没有把我当作一只对他可无可有的小狐狸。眼睛蒙起一层雾,有亮晶晶地液体在闪动,我的心揪了起来,一阵一阵地疼。这虽是我希望的,却也是我最不希望的,他越是在乎我,我的心就越痛,想爱却又不能爱的感受,让我第一次觉得活着是种折磨是种绝望,生无可恋,我深深地体会着。我忽然不敢看书生的眼睛,我别过头忍住泪,怕我的眼神会出卖我,最终让我无可自拔。我下意识地把衣襟藏在背后,衣襟被我抓得更紧了,指甲陷进肉里,却感觉不到有多疼。
“就是一只浑身通白后腿受了伤的小雪狐。”书生见我们愣在那里,赶紧补充到,尽量把我描绘得逼真一些。真是一个傻得可爱的书呆子,我既已离开,你又怎么能够找到我。
书生,你何苦要来找我,我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,你为什么不把它当作是一出闹剧一笑而过。为什么还记得一只不可能和你有结局的小雪狐,纵使你把我描得再详细,总有一天你也会忘记我,现在你记着我又有什么意义,忘记吧。
上天,你即已经开完玩笑,为什么还要继续捉弄我,为什么还不放过我,为什么还要我为书生的出现而蠢蠢欲动,这种冲动让我的心疼得快要死掉,难道看着我痛不欲生,你很高兴吗?你既然这么恨我,为什么又要让我这么辛苦地活在世界上,为什么两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