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别人的工作?为什么她不能自己来非得要人帮?为什么她就得做「女孩子」的事?
她极为压抑地低吼,「我不知道有没有意义,但整场面谈下来,包括现在,我就是他妈对你不爽,我知道臭老头疼爱你,我知道你实验做得好,那又怎么样,你到底干嘛今天来?!」
她脑中又浮现臭老头对赵雅呈的和顏悦色,他对赵雅呈照单全收,就算已经毕业两年了还是对他念念不忘,她知道比她优秀的人很多,非常多,但不要是今天,不要在她的报告现场,不要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告诉她,她、比、不、上、他!
「鼴鼠的报告是上星期,学长──就是跟你硕班同届把硕班当大学唸的那位──是上上星期,他们的报告都让臭老头批了一顿,改了个满江红,不就是被骂而已吗,会少一块肉吗,他们跟你交情又不差,你干嘛只来我的?这么有骑士精神,你就该把每一场口试的时间记起来全放到你的行事历里啊!」
吼到最后,尾音有些沙哑。
馀音与气愤难耐回盪在冰凉的空气中。
赵雅呈再怎么维持镇定,也没办法在此刻面不改色,他抬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,拉远两人的距离,再吐掉胸口的气。
冷风灌进衣袖里,身子凉颼颼的,一点儿温度也没有。
而后,他问,「所以,我今天最好别来,我该让你受着庄老师的气,看你连续熬一个星期的夜,看你鑽牛角尖在那几乎没有缺失的报告上会比较好,是吗?」
郑襄元抿嘴不答。
「我为什么不去他们的?我为什么排除一堆工作就只来你的?难道你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吗?」
赵雅呈胸口的气一点一点提了上来。
「我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,她今天有一场重要的活动,审核的人很古板,对女生有点偏见,她八成会受到刁难,她会因此沮丧很久,我就是忍不住担心,这样,很过分吗?」
她依旧没有说话。
郑雅呈忽然笑了,在冷风中,在夜色里,浅浅淡淡地说。
「郑襄元,你真他妈的没心没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