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,安静无声,温顺隐忍,从小帮着打理家里,到了二十多岁结婚生子,人生的后半段只剩相夫教子,才是正常的轨跡。
像卓更甫这样,对父母爱搭不理,一言不发就离乡背井,从大学一路读到镇守一方领域的研究生,这样踰矩的事,可没多少人做得出来。
一旦她再不搞研究,再没有任何挡箭牌,首当其衝的,就是婚姻问题。
结了婚,就得侍奉公婆,有了孩子,大大小小狗屁倒灶的事接踵而至,当所有精力体力放在鸡毛蒜皮的小事时,当一日忙过一日只剩一具疲惫的身躯时,又有什么精神,考虑研究的可能呢?
要避免这样的未来发生,就得从根源断绝,从割捨家庭开始。
问题是,卓更甫做得到吗?
这一年,对卓更甫来说,已经不是能不能延续研究的问题,这一年,对卓更甫来说,是她人生就此逆风滞留的一年。
所以,陈教授如今的大发雷霆,比起针对卓更甫,更针对郑朗之,原因在此。
跟是男是女没关係,跟要不要停学也没关係,陈教授压根儿就不捨得自己一手栽培的学生从此洗手作羹汤,生命一眼到底。
她的人生明明可以很璀璨,明明可以有很多可能,只要她选对。
只要她能选对。
一旦理解现况,郑襄元的心脏便无法抑制的,鼓譟了起来。
卓更甫此时此刻的脸色,可不能用一个差字形容。
或许也不能说差,只是凝重,但对比她平日没心没肺的爽朗和大气,便形成了一股鲜明的反差,面对郑朗之的提问,她只能无表情地看向一旁。
郑朗之却没打算让她敷衍过去,冷冷凉凉地声音砸在空气中,「做不到吧?我知道。」
这么说,就有点挑衅意味了,放在平常,郑朗之是不可能这么跟她说话的。
卓更甫当即不满地看回去,却不料下一秒被他反手一拉,附带一句一针见血,「毕竟,你要是做得到,早就去改名了,哪需要考虑他们的感受。」
「你想说什么?」
「你才是,你在想什么?」他凝眉反问,「记得你刚刚说的吗?是你能力不足吗?这个问题,这么直觉,这么下意识。我倒想问问你,停学这件事,还有之后衍生的所有一切问题,你是不是,打算自己处理?」
如此细緻入微的观察,让卓更甫呼吸一滞。
郑朗之再逼紧一步,「换句话说,你根本就没有把我考虑进你的未来,对吗?」
一片鸦雀无声,等同一计默认。
这样的反应,让郑朗之心烦意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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