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酷。
工作一年攒下来的一万多块钱,九月初全都汇到家里给弟弟妹妹交学费了。怕爸妈不收,还骗他们说自己做业务很赚钱。其实那时候她已经转做秘书了,拿的是死工资,津贴奖金还靠傅牧赏脸。大城市开销很大的,处处都要花钱,一张一百块破开来很快就只剩钢镚了,现在卡里只剩两千多块,如果这个时候从傅牧的四合院里搬出去,她还不得露宿街头啊?
过个嘴瘾却断了后路。思来想去,不行的话还是问家里伸手要一点,救救燃眉之急。
傅牧发现这两天夏晓迪的状态有点萎靡不振。工作是一件不落的干了,该交接的也都一一交接了,只是两条弯弯的眉毛总是耷拉着,脸上也没有笑容,大多数时间更是愁容满面。
傅牧把她喊来办公室,问她:“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?”
夏晓迪没什么表情:“没有。”
“是为了找工作,还是为了找房子的事?”
夏晓迪认认真真答:“都不是。”
傅牧柔声问:“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,不是你说的,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夏晓迪被他关切的语气和表情打动了,但还是拒绝接受任何来自于傅牧的好意,她再也不敢欠他人情了,“真的不是工作和房子的事情,是家里边的事,说了也没用,谁也帮不上忙,说了只是徒增心烦。”
傅牧正想问下去,夏晓迪已经站起来,说道:“没事的话我要出去忙了,还有一些事要在下班之前办好,不能耽误。”她说完就出去了,一点也不给傅牧面子。
夏晓迪这软硬不吃,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傅牧心焦不已,夏晓迪就是笑着的时候最感染人,他看着也觉得轻松。她心情不好,他也难免跟着情绪低落。
没过两天,傅牧下班的时候发现夏晓迪还没离开,正在走廊过道里打电话。她穿着半旧的衣裤,站在窗前,瘦小的背影我见犹怜。她背对着他讲电话,小手指扣着玻璃上的贴纸,没一会儿又把头低下去,嗯嗯啊啊了半天,最后才说了句,妈妈再见。
她挂了电话半天也没转过身来,低着头盯着屏幕。过了一会儿,他听到她在轻轻地吸鼻子,跟着手抬起来,往脸上胡乱擦了两把,又放下了才转过身来。
一看到傅牧,把她吓了一跳,过半天才哑着嗓子说:“傅总,还没下班啊?”
傅牧心想,这丫头看着心软,其实硬气的很,想帮忙还不能明着来,得拐弯抹角的帮她,否则人家根本不接受。
真是头疼。
他说:“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?我也算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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