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将来能挑大梁!”
罗飞微微一笑:“别少爷少爷的叫我,真正的少爷姓孟,姓林,我罗某人哪配。再说了,这盐号的生意,哪是随便谁都能做的。”
刘掌柜眉毛一扬,疼得哼了两声,罗飞扶他好好躺下,给他后腰塞了个软垫子,刘掌柜谢了,叹了口气:“人这辈子,最奇的就是命了。要论出身,天海井的林老太爷,皇商!咱们的孟爷,下河滩的盐贩子!可如今呢,提到大盐号,先就会想到孟爷的运丰号!林老太爷呢?活活气死的!在西山的陵园里,估计还没睡安稳呢!飞少爷,我在盐店街卖了大半辈子的盐,看到多少盐号起的起,倒的倒,多少人今天家财万贯,明天就一文不值!还有那些贱命的长工,天天在盐堆里讨生活,回家却连盐都买不起,身上长着烂疮,一年四季流着脓!人这辈子,不信命不行,但不能认命!孟爷不就是个例子吗?”
罗飞不语,端起茶杯,慢慢喝了口茶,仔细琢磨着刘掌柜的话。
三日后。
林静渊亲自到运丰号下聘。
挑夫均是林家的长工,穿着深蓝色棉衣,裹着红色腰带,从盐店街出发,一路唱喏着,喜气洋洋地挑着聘礼,行了三十多里路来到下河滩的白沙镇。
静渊坐在车里,还没有进入白沙镇境内,便看到孟家高入云天的天车。
黄管家在一旁也看到了,啧啧叹道:“孟家的生意做得真大!不到二十年,竟然打了这么多盐井!一个,两个,三个,四个……”他一个一个井架数过去,骇然道:“二十八个!”
静渊眼中精光闪烁,薄薄的嘴唇抿住,面上却显得甚为冷漠。
天车下多半设有盐灶,蒸汽从里冒了出来,飘到天空,盆地云深雾重,蒸汽盘旋高空,久久不散。盐灶里面的盐工不时大声吆喝着号子,声音传出来,像是一支支充满野性的歌谣。盐场里,仓库的仓门开着,搬运工从盐灶搬出结晶好的盐,堆在仓库里,日光下,泛着白晃晃的光芒,比阳光还要耀眼。
再驶了几里路,汽车翻过一个丘陵,上了一个高坡,看到一片青黑屋瓦,那便是运丰号的大宅了。
孟善存,运丰号的大老板,穿着件雪青色褂子,笑吟吟站在宅院门口,右手拇指上一个翡翠玉扳指,荧荧生光。他身边是孟夫人,以及他的几个儿子,连同媳妇们,齐齐整整一家人,好大的气势!
挑夫为首一人起个头,重人一同唱句喏,齐齐将三十抬聘礼端稳放下,挺胸站立,静渊方从车里下来,满脸堆笑走上前去,朝孟善存深深一鞠躬:
“小婿拜见岳丈大人!蒙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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